沒收小金庫兒
沒收小金庫兒
楚殤渾身散發出令人冷到骨頭的寒氣兒,洛雨雖經曆過很多大世麵,卻還是不有自主的覺得冷,覺得在他灼灼的注視下,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
看著他們摟抱在一起消失在休息室的場景,洛雨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和嫉妒。然而他的經紀人適時的出現,才將他的情緒勉強壓製回去,他又重新回到了彩排的現場,又找回了那個光彩四射的大明星的光環。
莫離坐在車上惴惴不安,小手冰涼。小北握著她的手一個勁兒的安慰她,“沒事,現在天氣冷了,你穿寬鬆的衣服,爸爸肯定看不出來的。”
“嗯。”
抱著瞞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態度,莫離被小北勸著回家。大過年的,兩個女兒都圍在身邊,當爸爸的才會開心不是?
到了莫家,小北扶著莫離往屋裏走,莫離臉色不正常的回頭瞅。小北疑惑的扭頭,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你怎麼也跟著進來了?趕緊走啊!”
身後緊緊跟著她們的楚殤不滿的擰著眉,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表情桀驁,那叫一個帥。“我都到門口了,不去見見我的老丈人嗎?”
“滾蛋!快走,不然廢了你!”小北一心急,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也忘了身邊有莫離,還有秋痕,要適當給楚殤留臉,但是忘了就是忘了,再怎麼補救也是來不及了。
黑了臉的楚殤拽起了小北的衣領就折身往車上走,被他拎的腳幾乎離地的小北壓低聲音的怒吼,“幹什麼你!這是我家!要放肆回你們家去放肆去!”
“姐,等等我啊。”被扔到車裏,車門砰地一聲關上的時候,她壓低的呼喚聲遠遠的傳來。
秋痕清了清嗓子,“那個,莫小姐,你還是隨我到其他的車上等吧?外麵冷,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低眉順眼的點頭,然後就隨著秋痕去了別的車上。
勞斯萊斯銀魅看上去晃動的很激烈,由一開始的毫無規律的晃動,到慢慢規律起來,過了許久,終於恢複了平靜。
很快,莫小北就頭發淩亂,衣衫褶皺的從車裏下來,重重的關上了車門,甩手朝裏麵走去,莫離也急忙跟了上去。
“小北,你和他,是不是在做那種事?”莫離回頭瞧見楚殤的車已經走了,不知道他們倆在車上說了什麼,反正就是看那車那動靜,就知道裏麵在幹什麼了。
小北停下,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一個月下來,倒是真的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疼到骨子裏的好,但是男人都不長情,尤其是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你還那麼小,我怕你將來……”
“姐,我心裏有數,放心,隻有我傷男人的心,沒有男人能傷我的心。你記著,到了爸爸麵前千萬不要哭,就像平時一樣就好了。”
莫離點頭,心裏不是滋味,自己都二十五了,情商居然遠遠比不上自己這個才十八的妹妹。她那麼勇敢,那麼堅強,肯定不會像自己這樣被男人這麼深深的傷害。
一開門,莫桑看到兩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就那麼站在自己的麵前,蒼老無神的臉上立即容光煥發,“你們……你們倆丫頭,回來也不提前和爸爸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對了莫離,你怎麼也和小北學的越來越離經叛道了?怎麼還離家出走呢?這些日子去哪了?”
被兜頭這麼一問,莫離臉上馬上不自在起來,突然想起了在日本受的那些非人的待遇,眼圈兒紅了。莫小北眼見不好,立即上去打哈哈。
“哎呀,爸,姐姐就是心情緊張,出去旅旅遊,散散心,沒去哪。這不最後不敢自己回來,怕您說她,就去找我了嗎!您就別問了,咱們準備歡歡喜喜過大年吧!”
被小北這麼連哄帶笑的搞得暈頭轉向的,莫桑想想也是,女兒們都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她們的媽媽還在,她們也能有個說話的人,很多的事情,女兒是沒有辦法和爸爸說的。唉,可憐了他這兩個寶貝女兒了!
“唉,快進來吧,以後你們兩個誰都不許給我胡鬧!”莫桑摟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吩咐傭人去給女兒做好吃的,接風洗塵!
當天晚上,父親邀請了張念雨和他的父親張院長一同來家裏做客。小雨一見了小北就嘮叨個沒完,莫小北坐在沙發上抹汗,最後就在她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囉嗦的時候,他的一句話卻讓她一個激靈。他說,她們山貓戰隊的野貓,因為一次演習受傷,退伍了。
她立馬揪起他整齊的襯衫衣領,眼睛瞪的老大,“特麼,張念雨!說了一晚上的廢話,最後一句卻那麼雷人!你說的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哎呦,放開我,喘不上起來了。”
鬆開了抓著他衣領的手,又應付的為他順了順氣,拍了拍後背。
“得了,小北,再拍我就吐血了!我說,我慢慢和你說!”張念雨扭了扭身體,不讓後背暴露在她的魔掌之下。
“說。”小北急切又忐忑的拿起了茶幾上的飲料猛灌了一口,壓了壓心裏的悶氣。
“就在去B市執行任務回來後不久,在一次演習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對方布下的陷阱,腳踝處粉碎性骨折,右手手筋被割斷了,在我們醫院住了一段時間,腳雖然能走了,筋雖然接上了,但是你知道的,核心小組是再也待不了了。”張念雨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盡可能詳細的給小北說明當時的情況。
“不對呀,野貓做事最是小心謹慎,怎麼她會掉進陷阱?”
“小心嗎?可是我總看她神不守舍的,還總是望著窗外發呆。”
是了,是了,當初在B市的四合院裏,她就發現她的不對勁了,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情字惹的禍呀!不過,要是因為這個,她回老家之後能夠與她的情郎重修舊好,豈不是也是一件美事?世事如何是誰也預料不到的!看她自己的命運吧!
“小北,這手鏈很別致,誰送你的?”張念雨不知什麼時候抄起她的手腕,擺弄起那隻手鐲來。“呀,楚殤?你的老公?”
“噓!小心我揍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張念雨這女人的八卦性格真是越來越凸顯了。抽回自己的手臂,臉上笑著,小手在他的大腿內側用力一掐。
啊——
一聲堪比女人還要尖細的驚叫如驚雷,在這屋裏炸開。
張院長和莫桑看向這邊,見小北和小雨倆人相處甚是親密,兩個老人對視一笑。
做爸爸的,本就不會注意女兒的肚子怎樣,也不會像媽媽一樣時刻盯著自己的女兒有沒有按時來月事,所以莫離一直都沒有被發現。但是與曾經不同的是,她現在晚上愛做噩夢了。幾乎每晚都會被夢中瑞安那張猙獰的臉嚇醒。醒來後她一臉汗水,喘息半天,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經回家了,他再也不能來欺負自己了!
接連十來天,楚殤都沒有給小北打電話,更沒有過來找過她,她知道他肯定是在生那天的氣。
那天她被他拉到車上,她被他拉的手腕有些疼了,口中的怒罵就源源不斷的吐出來,他氣得臉色發青,她知道,無論是動嘴皮子,還是罵人,楚殤遠遠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越來越得意的罵他,因為她吃準了,他不會真的拿她怎樣,最多就是被他。他發泄著這丫頭帶給他的怒氣。
她推著他堅硬的胸膛,語氣斷斷續續的說,“啊……王八蛋……你弄疼我了!你滾,你去死!再也不想看到你!”
楚殤眯著眼睛,斜眯著身下的她,俏臉變得潮紅,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他俯下身吸去了她的所有的謾罵,滿意的享受著她柔軟的身體。
她就像一隻被激怒的翻了臉的小貓,在他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紅的印子,完事還不解氣的踹向了他的褲襠。
“幹什麼?真想廢了我?”男人冷汗直冒,縮在車裏瞪著就要打算開門出去的她。“你要是敢下車,你想想後果!”
“嚇唬誰呢?姑奶奶就是不怕橫的!”開了門,重重的摔上,頭也不回的走了。車裏的楚殤眼神暗了暗,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
看了看手機,依舊是沒有他的電話,沒有他的信息,倒是開始有別的朋友發過來恭賀新年的短信。她無聊的看了看那千篇一律的短信,扔到一邊,翻了個身,準備來個回籠覺。
此時在S市莊園的楚殤,也是心事重重的抽著煙,手裏攥著著電話,一遍一遍按出她的電話,又一遍一遍刪了去。他倒是想試試,那丫頭,真的就能沉得住氣不理他?
從早晨一直等到晚上,他還是沒有收到那丫頭的隻言片語。
臉上頓時陰霾了。肖哲回去陪他的養父了,說來養父也算是一個苦情的人兒,從年輕就喜歡著一個女子,這一輩子都沒有娶過。他是一位著名的畫家,他對藝術對美,有與常人不同的見解,他說,這一輩子,就愛上過一個人,雖然她嫁給了別人,而且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她的美麗,會永遠的鐫刻在他的腦海裏。他每天都會把自己關起來,畫夢中的她,但是關於那個女人的所有畫像,肖哲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養父都是小心翼翼的將它們鎖在一個專門的櫃子當中的。
雖然好奇,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要求去看過,他知道,那是他心中的天使。
楚殤曾見過那個老人,是一個隻活在自己世界當中的孤寡老人。也許是出於好心,也許是因為寂寞,他領養了孤兒院裏那個聰明的小孩,為他取名肖哲,為他請最好的老師,送他去最好的學校,至於最後他選擇跟著楚殤,一開始他也不理解,他也排斥,這麼聰明優異的兒子,去做黑社會,他怎麼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自從上次見了楚殤,那個年輕的男子流露出的氣勢和聰慧,以及渾身上下透露出的威嚴讓老畫家改變了成見。兒子的事情也不去再幹擾。也許,這就叫眼緣。老畫家一生看得上眼的人很少很少,楚殤就成為了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