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的寶寶(1 / 3)

咱倆的寶寶

咱倆的寶寶

“怎麼?不敢發誓?心虛?以後是不是還想瞞著我去麵外找野男人?嗯?”這男人身體壓了上來,莫小北直擔心這小小的沙發承受不住這負荷,一會兒會一命嗚呼了。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去捂著她的小腹。緊跟著自己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是,每一個有了寶寶的母親的本能嗎?

楚殤看著臉色和行為都不正常的小女人,眼裏的寒氣兒更重了,手上加大的力道,讓她疼的收回了思緒。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費力的說,“你丫兒敢放開我嗎?就算是讓我發誓,也得讓我坐起來再說啊?”

眸子沉了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會兒,小北壯著膽子與他對視,心,早就抖了。不知道這爺此時心裏想的是什麼,難道他有心電感應?知道她不想要他們的孩子,所以提前把她也給弄死?瞪眼、再瞪眼,不能被他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正所謂堅持就是勝利,楚殤不能從她的眼睛裏讀出什麼信息,所以手臂一撐,就起來了。他知道,她故意瞪大的眼睛裏,有一種情緒是以前沒有的,但是,他讀不懂,隻不過,那種眼神,讓他沒來由的覺得傷感、覺得不踏實。

“發誓。”

他薄唇動都未動,就從微啟著的口中,發出了淡淡的指令。

嗨,還以為他忘了,怎麼就執拗上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將長長的頭發綁在腦後,做完這些動作,慢吞吞抬頭看見楚殤正擰著眉盯著她的臉。她囧了。他還在等,看來真是和她杠上了。眉眼頓時一彎,嘴角努力的往上扯,“嗬嗬,楚楚,你小心眼兒了呀!隻有女人才逼著自己的男人發誓什麼的,其實,真的有用麼?自己騙自己罷了!”

“發誓。”

哦,可惡的單眼皮男人!單眼皮就罷了,偏偏一雙單眼皮也能這麼帥!那雙讓人看了還想再看的眼睛正目露凶光的瞪著她,她仿佛聽到了他的手攥的哢哢響。她高聳的胸脯起伏的越發劇烈了,身子往後挪啊挪,總共那麼大點兒地兒,她已經一半兒屁股在沙發上,一半兒已經在空氣中,他的威嚴再壓下來的話,她就得直接掉地上。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都是有哲理的。一再退讓的莫小北感覺自己心裏的小宇宙就要爆發了,說不想發誓就不發誓嗎!非得要逼人發誓!討厭鬼!

她一手撐著沙發,不讓自己一個重心不穩掉落下去,一手捏起了麵前條形茶幾上的水果刀,身體彈起來跳到一邊的同時,向他擲出了手中的飛刀。她知道她的本事對付小流氓還可以,用來對付楚殤,那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不過就是發泄發泄她心裏的氣悶罷了。

飛刀朝著他的眉心飛過去,他躲都沒躲。莫小北傻了眼。急的她跺著腳大叫,“你傻了,快躲啊!”見他還是不躲,眼看刀子幾乎就挨上他的皮膚了。她嚇得捂住了眼。憋著氣,心都不跳了。

釘——鐺——

一聲脆響,好像金屬撞擊金屬的聲音,然後是什麼落地的聲音。她手指有些抖,但還是顫抖著分開一條小縫兒,看到楚殤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手中端著茶水,她還是不敢拿下手,明明看到刀尖兒已經指向了他眉心的呀?眨巴眨巴眼睛,確定他沒有受傷才放心,又瞄了瞄地上,她投擲的水果刀,躺在了一邊,它的旁邊還有一顆黃金紐扣。

視線落在楚殤少了一枚紐扣的袖口,這才恍然大悟,這家夥是耍帥呢,要在刀子到了眼前才擲紐扣彈開它。說白了,就是藐視她的本事,襯托出他出手快速準確。她呸!害她白白擔心一場。

“想謀殺親夫?”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站起身來,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裏,顯得他的身高成了巨人。他結著冰的眼神兒盯著她還驚魂未定的俏臉,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絲笑意。還好,這個丫頭還不是完全沒有心,起碼她還知道為他擔心。

但是他這一笑,令小北看的更驚心動魄,這笑容,放在這樣一張冷的不能再冷的臉上,不用導演、不用彩排,就是一部陰謀大片。

“我、我發誓,我莫小北對楚殤的真心天神可鑒,如有二心,天打雷劈。”食指和中指並攏高舉過頂頭頂,說的時候,她自己的心都顫巍。是沒有二心,到目前為止,隻有楚殤讓她有想上的感覺,別的美男麼,長的好的自然要多看上幾眼,這是天下大道理,這個應該不算是有二心吧?不算的,不算的,肯定是不算的。她在心裏默默的叨念著,進行著自我催眠和自我安慰。

發個誓,折騰了這麼久,聰明的楚殤最終還是被繞了進去,他要她發誓永遠不準有事情瞞著她,但是她說的卻是對他的感情衷心不二。不知是內心的激動還是什麼,他走過去緊緊的將小鹿兒一樣驚恐的女人抱進了懷裏。

勾起了她的腰就朝著樓上走去。樓上可是隻有一張大床啊!她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楚楚,我來月事了。我得出去買衛生棉。”

男人的腳步頓住了,看了看樓下牆壁上的表,估計一般的超市已經關門了,隻有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超市。“我帶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心虛的晃動著雙腿兒想要從他的懷裏下來,她需要和楚殤保持幾天距離,要是被發現了,不好吧?她怎麼解釋?

“少廢話!”腰被按住了,男人調轉了方向,抱著她走出了小屋。

市中心就是市中心,無論幾點,都是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她被他高高的抱在懷裏,成了過往行人的焦點。男的帥氣冷峻,女的清靈俏皮。在這深夜裏,像是出來散步的精靈。楚殤對周圍的人和事從來都不多看一眼。更不會在意別人看過來的眼神。莫小北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那麼大了,卻還被他像抱閨女一樣的抱著,感覺怪丟人的。

張了張嘴巴,又識趣的閉了嘴,就算對他說把她放下來,也不過隻會遭來他一個凜冽的眼神罷了。他想抱著,就絕對不會背著,這個男人,對待她的時候,就是這麼的執拗,一如他的感情。執拗的讓人心疼。

其實,過了馬路,與他倆的小屋斜對麵就有一家晝夜營業的便利店,但是他偏偏抱著她去一千米開外的那一家,他說,那裏比這裏的東西要齊全。她咧咧嘴,不就是買個衛生棉而已嗎?再說她根本就用不著!隻不過裝裝樣子而已。反正他力氣多的是,願意去遠的地方,隨他好了。

她正尋思著,為了保險起見,她是不是還需要買一瓶番茄沙司預備著往上麵塗?

抱著她的男人,好像有點兒不對勁,他越走越慢,最後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眯起眼睛看她。

“怎麼了?”她心虛,心裏怕怕的,楚殤雖冷,卻很少用這種眼神兒看她。除非他很生氣!現在,他生個毛兒的氣了?她不是一直都很乖?

托著她臀部的手臂用力蹭了蹭,然後將她放在地上又捏了捏,“說,為什麼騙我!你根本就沒有來月事兒!裏麵也沒有衛生棉!到底,怎麼回事?”楚殤雖然表情恨恨的,比之從前的淡定,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被他掩飾的很好的內心,卻在激烈的狂吼,女人月事推遲了一個月,要麼就是有病症,要麼就是懷孕了!他沒有發現她哪裏身體不舒服,她第一次在木屋裏吐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就算是因為給自己用口幹那個,也不至於吐成那個樣子!他眯起的眼睛後,隱藏的是期許,是興奮,他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每一個細小的表情。

嗬,狡猾的狐狸!這也能摸的出來!?怎麼辦?怎麼辦?這次她大眼睛眨巴了無數次,額頭都冒出了細汗,小手纏繞著頭發一忽打著卷兒,一忽用力揪,她突然感覺江郎才盡了,居然想不出能夠忽悠住他的謊話了。她所有的反應都證明了她此時正受焦灼的心。告訴他嗎?告訴他的話,這個孩子肯定是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