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像眼前這位老人一樣的病症,想要醫治好他們,就屬於逆而為。
這等於是跟閻羅搶生意,所以施展起針灸來,蘇北辰頗為費力。
隻見他雙手紛飛,數種針法齊出,不到十五分鍾,一盒毫針就用完了,於是蘇北辰又從行醫箱裏取出一盒毫針來。
蘇北辰這行醫箱平時幾乎是不離身的,裏麵準備的毫針至少有四盒,為的就是應對這種情況。
足足忙了大半個時,蘇北辰才行針完畢,然後以氣渡針,浩然真氣從數百根銀針上渡了過去。
蘇北辰這一次施展的針法,跟救阿寶時用的針法有些相似,也是數種針法同時施展,然後以百會貫通,這一次的治療便算是完成了。
最後,蘇北辰又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融了一道符水,讓祥子喂他師父服了下去。
符水是祝由術裏麵,最玄妙的一種治療方法,就是把蘊含有大神通的符紙融入水中,然後讓人服下,往往會達到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效果。
符水服下半個時以後,老中醫的身上開始有些知覺,他的雙手可以緩緩的抬起來了。
旁邊的人,包括褚學文在內,無不目瞪口呆。
要知道,這老中醫患的病是心髒血管疾病,癱在床上這麼久,基本上可以宣布死刑了,要治好,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蘇北辰就是創造了這個奇跡,雖然他以燃燒老中醫的生命為代價。
但是畢竟把人給治好了,如果要選擇的話,任誰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折損自己的陽壽,從而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和健康人一樣的生活。
由於老中醫長久臥床不起,而祥子又不善於照顧人,所以他的身上長滿了褥瘡。
有些甚至已經化膿,所以老人全身上下,泛著一種難聞的味道。
蘇北辰又取來酒精,用一把鋒利的刀,把老中醫身上的膿瘡破開,擠出裏麵的膿,用酒精擦拭。
而秦韻一點都沒有嫌棄,專心在旁邊給蘇北辰打下手。
褚學文突然有些羞愧,或許蘇北辰的對,他根本不配稱為一個醫生。
什麼是一個合格的醫者?
那就是需要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常人難以忍受的委屈,要頂著病人家屬的質疑,而一心一意的要把病人的病治好。
但是隨即他的火氣又上來了,他認為蘇北辰這是在搶他的風頭。
想他堂堂哈佛醫學院的之驕子,到華夏竟然比不過一個一向被他視為騙子的中醫?這讓他不能接受。
不過眼前的事情也讓他啞口無言,蘇北辰確確實實的把病人的病給治好了,雖然病人付出的代價很大。
其實西醫對於癌症方麵,又何嚐不是跟蘇北辰的做法一樣?
西醫化療,讓病人痛苦不堪,最終也隻能延緩癌細胞擴散,也不能徹底的把病人給治好。
蘇北辰清理完了瘡傷,然後寫下一個藥方交給祥子道:“回去以後按方子抓藥,然後每藥浴一次,三後你師父身上的瘡就會好的。”
祥子點點頭,他接過藥方,轉身背起了老中醫,對蘇北辰和秦韻點頭道:“謝謝。”
“不用,老先生以前也是位醫生,想來也是救了不少的人,能減輕他的痛苦,是他的造化。”蘇北辰淡淡的。
祥子不再言語,微微一用力,背上自己的師父,在並不平整的山路中一腳深一腳淺的離開。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隨行的醫生,把武原村裏老老少少通通的從頭到腳檢查一遍,以防有人身、體裏麵有隱藏的病毒。
隻不過,這幾百口子人的檢查完,反而把大多數醫生都要累趴下了。
蘇北辰也忙到了正午,才算是把前來就診的病人給診斷完畢,於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阿婆掂著腳,笑咪咪的走過來道:“蘇醫生,真的辛苦你們了,現在已經做好飯了,你和姑娘過去吃飯吧。”
本來想跟著大家一起吃大鍋飯,但是這老阿婆大老遠的跑過來,蘇北辰敢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於是他謝過老阿婆,拉著秦韻就要向阿婆家裏走去。
“蘇醫生,去我家吃飯吧,我老婆的手藝是村裏最好的。”一個中年人跑了過來拉著蘇北辰道。
“還是到我家吧,蘇醫生,你治好了我爸的老、毛病,我爸要感謝你呢。”
“不行,蘇醫生今要在我家吃飯。”
現在這個時候是飯點,越來越多的人過來請蘇北辰過去吃飯。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剛才被蘇北辰治好病的人,山裏人淳樸,除了請他吃飯之外,不知道怎麼表達他們對蘇北辰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