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看了一眼金俊明的行醫箱,道:“你這個行醫箱不錯,古代的中醫都稱之為杏林高手,出診的時候都會有一個行醫箱。”
“你這個箱子看樣子應該是明代的手工,應該是從華夏某個地方淘來的吧。”
金俊明的神色一滯,對蘇北辰的話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他卻沒辦法反駁。
不錯,他這個箱子確實是出自古代中醫之手,之前他隨爺爺去華夏拜訪一位老中醫,那位中醫出行都要帶一個行醫箱在身邊。
他感覺出行提著一個箱子很有醫道高手的風範,所以在回去的途中也淘來了一個。
在他回到韓國以後,倒也掀起一股行醫箱風,尤其是他提著行醫箱,穿著長袍的樣子頗具高手的感覺。
用一句話來概括,他這個行醫箱就是用來裝逼的,當然這有跟風之嫌。
隻是在蘇北辰的跟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跟風的。
“這是我開的方子,劉老現在沒有大礙,讓藥房煎些藥吃幾劑就好了,這幾好好休息,不要太過於操勞就行。”
金俊明把手中的方子拿起,他斜了蘇北辰一眼道:“你要不要看看?”
“我想我不用看了,你剛才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我想你診斷出來的病情是虛火上升,外熱內寒導致的風痛,如果沒有料錯的話,你的藥方用的是甘草、生地……這幾味藥,以益氣湯加減調養。”蘇北辰淡淡的。
蘇北辰的話,讓金俊明的神以一陣慘白。
他像是見鬼似的看著蘇北辰,心中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剛才寫藥方的時候,這家夥在一邊偷看了,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又不通,因為剛才蘇北辰一直在為劉老把脈,所以根本不可能在自己身邊偷看。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蘇北辰會知道診斷結果和藥方?難道他診斷出來的也是這個結果?
旁邊的劉思思接過他手裏的方子,看了幾眼,不由得吃驚的掩住了嘴。
她的記憶力比較好,剛才蘇北辰的話她都一字不漏的全部記了下來,而金俊明的方子上寫的診斷結果和用藥,跟蘇北辰剛才所述的一模一樣,而且就連藥的用量也絲毫不差。
“不錯,我是這樣診斷的,怎麼你有不同的見解嗎?”金俊明問道。
蘇北辰遲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劉思思道:“劉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借一步話?”
“有什麼話不能當麵?是不是你診斷不出來劉老的病情?”
金俊明冷笑道:“不過這也不奇怪,你們的中醫,不過就是我們韓醫的皮毛罷了,你們查不出來什麼原因,這也正常。”
“閉嘴!”
蘇北辰冷冷的盯了他一眼,這家夥也太無恥了,接二連三的在這裏冷嘲熱諷,已經挑戰到了蘇北辰的底限。
蘇北辰早就對他忍無可忍了,如果不是他子是劉氏隨行的醫療顧問,蘇北辰早就讓保安把他子轟出去了。
劉老的問題很嚴重,蘇北辰最煩這個時候有人在他跟前囉嗦。
於是,他不自由主的用上了攝魂術,讓正在喋看不休的金俊明心中一突,身上一陣寒意湧起。
隻見金俊明不自由主的打了一個冷戰,然後識趣的閉上了嘴。
“蘇醫生,在這裏吧,身、體是我的,我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病情。”旁邊的劉老淡淡的道。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是他這一次得了絕症,他也挺得住。
常言五十而知命,他的年輕不算了,已經活夠本了。
“這個……”
蘇北辰猶豫的看了一眼劉思思。
在這裏,他怕影響到患者的情緒,畢竟這不是問題。
“蘇醫生,您就吧,我爺爺就這脾氣,他的身、體狀況他遲早都會知道的。”劉思思道。
“劉老最近有沒有檢查過身、體?象腦部,核磁共振的檢查做過沒有?”蘇北辰問道。
“做過,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我爺爺的身、體是半年檢查一次的,上次的檢查結果都沒有問題。”
劉思思看蘇北辰的神色凝重,她不自由主的擔心了起來。
“那就對了,病是早期,他上一次檢查的時候還沒有問題。”蘇北辰點點頭道。
“我到底是什麼病?”劉老疑惑的問道。
“如果沒錯的話,你的腦部長了一下瘤子,中樞神經係統的神經膠質細胞中,用西醫的術語來稱呼這個腫瘤類型是叫做膠質瘤,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確認這是不是良性的。”蘇北辰道。
“腦瘤?”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就算是沒有醫學常識,也知道這個病的嚴重性,且不論這個腦瘤是不是良性的,其實就算是良性的,誰也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引起不良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