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估值雖然有六個億,但這是政府溢價鼓出來的,有水分。我七折收購你們手裏的股本,就這樣我都還虧本。過了今晚,我隻給你們六折,明天中午十二點過後,我隻給五折,過期不候。當然啦,你們完全可以死死捂著那點股本,不過我不會給你們一點機會,你們最後的結果,除了幾張完全沒用的股權書什麼得不到。”
李鋒擺擺手:“我的話說完了,滾吧。”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李鋒怎麼讓我們什麼都得不到,想讓我們主動退出,不可能!騎驢看唱本,咱走著瞧。”
吳有天撿起自己的眼睛,帶著馬誌寬幾人摔門而去。
李鋒一點沒在意這幾個人,等他們走後扭頭笑著問道:“三姐,我們是不是太流氓了?”
“對這些賤人,再流氓都不過分,沒事,三姐支持你!”陳秀媚調笑著說道,還伸手摸摸李鋒的腦袋,李鋒趕緊躲開,這是下意識把自己當成了安安那小家夥還是怎麼的。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老虎的屁股,都是摸不得的。
就在快下班的時候,一輛掛著省城政府拍照的麵包車開到了公司樓下,在全公司員工的注目中,吳有天和馬誌寬一臉衰樣的被檢方人員帶走。
“老吳剛才信誓旦旦的說他會沒事,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底牌,希望會沒事吧。”一間辦公室裏,嚴玉龍和程新建抽著悶煙焦頭爛額的說道。
吳有天哪有什麼辦法,他這麼說其實隻是為了穩住嚴玉龍和程新建兩人,四個人的攻守同盟千萬不能被李鋒攻破。
他和馬誌寬直接被帶回了省城檢察院,檢方的人沒把他們怎麼樣,直接帶到了一件辦公室裏,讓他們在裏麵幹等了幾個小時後,才有兩個檢方的人走了進來。
“吳有天,你涉嫌職務犯罪、經濟欺詐、收受賄賂……看看吧,這都是你這幾年犯過的事,如果事情屬實就把字簽了,按上手印。”
一疊文家被丟在吳有天麵前,後者翻開一看冷汗就止不住往外冒。
不僅這次賄賂那個苟副主任的事,居然連他前些年犯的事都被人挖了出來,現在全部都記錄在案,證據確鑿,就等著他簽字按手印了。
馬誌寬比他稍好,可也沒跑,陳年老賬全被翻了出來。
吳有天哆哆嗦嗦的問:“這位同誌,你說我大概能判幾年?”
“看法院那邊怎麼判咯,不過我看你這次懸,判個十年八年的至少吧。”那工作人員聳聳肩膀,砰的一聲,吳有天一張餅子臉直接砸在了辦公桌上,卻是被嚇得暈死了過去。
其實吳有天的事並不算多大,秦城三建早些年就從國有企業改製成了私人企業被蘇州河接手,他犯的這些事大都是真幾年手腳不幹淨做的,生意場上,要找項目,要跟政府部門打交道,避免不了一些事。
怪就怪吳有天太貪心,犯在了李鋒手裏。
玩手腕他玩不過,玩背景玩人脈他玩不過,被李鋒吃的死死的,要麼答應李鋒的條件,後者幫他把事情擺平,要麼抵死不從,自己拿著股權書進去吃牢飯,就是不知道十年八年後他再出來的時候,那份股權書還能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