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我知道你身手厲害,虎爺之前派過去的人全折你手裏,但這裏是渝州。”
九爺的目光逐漸陰狠起來,一字一頓說道:“渝州是虎爺的地盤,你跑來這裏撒野,就是找死!”
李鋒笑了。
“說大話誰不會,我還可以說我李鋒出現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地盤呢。”他冷笑著反問:“三個人,很多嗎?”說罷拿起麵前的手機。
“文龍,動手!”
啪的一聲,九爺渾身一顫扭頭看向車外,他那個保鏢已經中彈倒在地上,胸口處的大衣上有個窟窿,能看到裏麵正在飛快的變成血色。
“有狙擊手!”
前麵駕駛位上的保鏢剛驚叫出聲,隻聽他麵前的車窗玻璃砰的一聲爆炸開來,一顆子彈仿佛舞動著的死神紮進他胸口,子彈裹挾著的衝擊力把這個保鏢的屍體送回座椅,將其牢牢的固定在上麵。
短短幾秒鍾,兩個心腹保鏢死在自己麵前。
九爺啊的尖叫一聲,渾身癱軟的倒在了座椅上,心髒因為恐懼在不斷收縮,傳來鑽心的疼痛,他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就像剛被人從水裏撈上來的魚。
前後兩排座椅是相對的,李鋒繼續坐在座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九爺,語氣漠然不帶一絲感情:“告訴我,被你綁來的人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九爺還算硬氣,並沒有因為被李鋒嚇住就服軟。
“不說是吧,我相信你會說的。”李鋒看了眼已經把兩個保鏢的屍體收攏在一起裝進這輛房車後備箱的陳文龍,對他招招手:“你來審。”
說完走下車,自己在那點了根煙默默等待。
陳文龍在部隊時接受過專業的審訊技能訓練,其實無非是就是用刑罷了,當受審者對肉身痛苦的忍耐到達極限,就是他精神意誌產生缺口的時候,在那時就可以掏出不少東西。
當然還有更高級的審訊手段,但對付九爺這種人,最低級的審訊手段已經足夠了。
九爺應該被堵住了嘴,房車裏發出一連串壓抑的嗚嗚聲,時斷時續,在這陰冷的冬夜裏像是厲鬼在哭訴,李鋒對此充耳不聞,兩支煙抽完的時候,陳文龍從裏麵走了出來。
“開口了,他說玉蝶沒經他的手,是一個叫幻月大師的女人去秦城把玉蝶帶渝州來的,韓擒虎的本意是要把沐總控製在手裏……做些,做些讓你精神崩潰的事。”
陳文龍說到這裏有些尷尬,李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眼裏殺意湧動,手裏的煙盒連帶著裏麵的煙被他用手直接捏碎。
陳文龍繼續說道:“韓擒虎的目的不止是這樣,那個九爺說,韓擒虎因為之前在你手裏吃了兩次虧,所以這次打算利用沐總把你引誘來渝州,在渝州對付你。他故意讓那個幻月大師露出了破綻,但是事情出了意外,本來以為你一開始就會打探韓擒虎的住處直接去救玉蝶,沒想到你先來了洪承九這裏,現在韓擒虎應該在派人到處找我們。”
聽到這些話,李鋒收起了情緒:“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玉蝶,其他都不重要,誰也不知道韓擒虎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你讓洪承九給韓擒虎打電話,就說我現在就過去。就算是龍潭虎穴,那也得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