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敢跑到中天太和酒店鬧事。
無論是那些桀驁不馴的地下草莽,還是喜歡胡作非為的紈絝公子哥,都不敢在這裏撒野。
所以當聶開山提著刀從車上下來後,立即就引得酒店裏的人紛紛側目,雖然不相信有人敢跑來這裏撒野,但萬一就有那種不開眼的呢?
更何況這個老家夥的氣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邊跟了兩個年輕的隨從不說,光是停在門口的那輛邁巴赫,至少也說明這個不修邊幅的老家夥頗有來頭,至少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而聶開山可不管那麼多,提著刀直奔大門處,被這老家夥的威勢震懾,沿途的人紛紛退避三舍,不敢擋路。
酒店這邊不敢怠慢,馬上就通知了上頭管事的人,於是等到聶開山帶著兩個隨從走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那裏已經堵了好一些保安。
這些保安看上去也明顯是些練家子,不是隨便招進來的,一邊堵門,一邊分出人手去疏散挨得比較近的那些客人,用身體拉起了一條隔離帶。
大堂經理是個八麵玲瓏的女人,可現在聶開山的架勢一看就來者不善,顯然是連好好講道理的必要都沒有的那種,所以酒店這邊也根本沒有讓那大堂經理上去交涉的打算,直接就讓酒店的保安經理上去接待那個來勢洶洶的老家夥。
保安經理其實是沈道君最早的那批兄弟之一,正是有這樣的資曆,才撈到了這麼好的一個職務。
別看隻是個保安經理,可職務低權力卻大,畢竟中天太和酒店那麼大,光是酒店裏的安保部門就不下百人,全都歸他管著。
他自然是見過世麵的,迎上去後就先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
“這位老爺子晚上好,我姓焦,是酒店的保安經理。”
當然,現在明眼人都看出對方是來找事的,所以打完招呼後這個保安經理也沒有客氣,直截了當說道:“老爺子,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們開門做生意的,顧客就是上帝,有任何不滿我們都會給老爺子您一個說法。”
說著他指了指對方手上那看著就令人生畏的大刀。“不過您手上這大家夥能不能放外麵,或者暫時交給我們保管,您看周圍也有不少客人,我們得為其他客人的安全著想。”
“滾蛋!”
聶開山本身就是來鬧事的,哪會跟他虛頭巴腦的,當即就扯開了嗓子一身怒喝。
他本就不修邊幅,長得又有些凶惡,臉上一圈的絡腮胡子隨著他這一吼,更是須發皆張,顯得麵目猙獰,當即就嚇得麵前不少保安臉色煞白,下意識往後退,驚魂未定的看著這個像頭怒獅的老家夥。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老子跟這老兄弟幾十年來形影不離,誰不怕死的就來試試!滾開,讓老子進去!”
聶開山怒視著麵前這擋住大門的保安,沒有人敢對上他凶神惡煞的目光,就連那保安經理也心神搖顫,有點發抖。
嚇歸嚇,他也不可能讓這老家夥提著刀闖進酒店,猛一咬牙說道:“我們有我們的規矩,那隻能對不住了,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