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以陽把薑涼的衣服割破,還她上半身赤裸在空氣中,兩人皆慌忙逃跑的一盞茶功夫之後,京城的東西南北成城門口前就已經齊刷刷地湧來一大批官兵,賭上了城門,不讓老百姓進來,也不讓老百姓出去,這分明就是下了最後的殺手鐧,把顧北陌和溫以陽死死地困在城內。
突然堵住城門,自然惹來眾老百姓的埋怨,薑涼換了一身衣服,依然是軍衣,頭發被高高綰起,一身銀白色盔甲,一身英氣,在夜色降臨的漆黑裏異常醒目。
她手執佩劍,走到城門口,頷首:“蕭勵,把本將擬好的公文通知貼到消息公告欄上,裏外都貼一張,讓老百姓知道個緣由,要不然他們會鬧到天亮。”
“是。”蕭勵得令,上前把公文貼上去。
蕭勵兵級與趙峰相等,趙峰是左護將,蕭勵是右護將,身為薑涼的左右護將,一直的責任就是保護好薑涼。昨日薑涼被那兩個刺客侮辱的事情他也知曉,第一次知道薑涼是女人難免吃驚,但他大燕國從不小瞧了女子,女子當兵將雖為少數,但也不是沒有。
隻不過,得知薑涼是女子的時候,蕭勵對她更是敬佩了。
蕭勵把公文給城門裏外貼了一張,一貼上就陸陸續續引來觀看的眾人。
“哎,上麵寫的什麼,看這位公子飽讀詩書,公子可否給我們讀讀?”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旁邊的眾人便紛紛把目光投在一位穿著華貴,氣質清爽幹淨的男子身上。
他們這些都是被堵在城門外的,現在都不能進城,很多人就隻能在城外留宿。進城的人大多是做生意的商人和一些屠戶,大字不識幾個,看到旁邊這位看著就像讀很多書的公子,眾人自然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聞言,那位公子嘴角一勾,眉眼彎彎,寬大的衣袖輕輕一拂,頗洋洋得意:“上麵啊,來,本公子給你們念念。”
“本將薑涼在此公告,刺殺皇上的刺客還未出城,為了早日抓到刺客,今日未時起,東西南北城門都全部關閉,任何人都不可進城門,城內之人也不可出城,違者,嚴懲!”那公子照著上麵文書讀著,末了,眉頭越皺越深。
薑涼?姐她怎麼還是那麼粗暴!
明白上麵意思後,下麵眾人就不淡定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這當官的每次都是動不動就封鎖城門,這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怎麼做生意啊!”一人打扮像是個老板的人甩袖道。
“就是!對方還在等我談生意呢,這下好了,一單不小的生意又給泡湯了!”一人附和道。
“我們根本就不是刺客,這一棒子打死一大群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是!就是!”
……
他們這般憤憤,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不公平,不一會兒,那群人就齊刷刷地走到東邊城門口,嚷嚷起來。
薑深把扇子抵在下巴下沉思,他今日前來京城,就是為了找薑涼,可這倒好,城門被鎖,他根本進不去,怎麼找她!
想了想,他還是跟那些人一樣叫囂著,薑涼才會過來了。
薑深慢慢往城門口走,還沒走近城門口,他就被官兵攔下了。
官兵麵無表情,刀鞘擋在他的麵前,瞟了他一眼,道:“城門被關,不可進。”
薑涼蹙眉,睨了對方一眼,“本公子當然知道城門被關。”
“既然知道城門已關,那你走那麼近想幹什麼!”
這位官兵的口氣很不好……
就算麵對這般玉樹臨風的自己,還是無動於衷……
“本公子的意思是,本公子是薑涼的弟弟,今日前來看望她,可城門已關,還請官爺通融通融,讓本公子進去。”知道對方的態度強硬,薑深識相地打著哈哈。
很顯然,薑深這態度很不誠懇,說著“官爺”還帶上“本公子”。
那官兵的臉更加冷,直接從刀鞘裏拔出大刀抵在薑深的脖子上,怒道:“再胡說八道,我保證你待會兒不敢走路。”說著,刀鞘一轉,在他小腿上一敲,薑深立即疼得跳了起來。
“哇啊啊,你竟敢打我!”薑深痛的抱腳坐在地上,本想再起來跟對方血拚,卻看到對方那躍躍欲試的大刀,生生被逼了回來。“我跟你講,薑涼就是我姐姐,她要是過來看你這麼欺負我,有你好受的!”
那位官兵冷哼,“薑將軍武功高強,意氣風發,怎麼會有你這種慫包的弟弟。”
“你--”薑深那個氣啊,站起,直接衝過去大叫,“姐,姐!你在哪兒,我是薑深,你老弟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