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都給我退下!你們再湧上來,老子的刀可不長眼的啊!”還沒到衙門口,就聽到守門的捕快和那群人鬧起來了,捕快們用大刀擋在他們麵前,依舊擋不住他們想要湧上來的架勢。
“你們都給退下,要不然別怪兄弟們對你們不客氣哈!”捕快們雖然大聲喝著,但那群人就像妃子一樣,嚷嚷著要給他們一個公道。
“你們叫縣令大人出來,草民等隻想問問,為什麼抓走了含香靈,昨晚說是天太晚也就沒審,今天呢,今天完全沒有理由不審,可都快到晌午了,縣令大人為什麼還不審含香靈,還想拖到什麼時候?!”鬧事的看似是頭的人對衙門裏大聲喊著。
這時,聞聲而來的趙勇趕到門口,恰巧聽到這段話,便走上前,到那個人的麵前停下,笑道:“這位仁兄,這裏是衙門重地,你們聚集這麼多人來鬧事恐怕不好吧?而且,至於含香靈的審訊時間,縣令大人會根據時間來調配安排的,大家不要急,你們這樣鬧也是沒有結果的,所以大家不如回去,等縣令大人把含香靈審訊的時間貼出來,你們再來也不遲。”
話音砸落,他們的情緒就更加高漲了。
“我們怎麼知道縣令大人什麼時候想提審含香靈?要是縣令大人一直拖一直拖的,那我們死去的親人朋友怎麼會瞑目?!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其中一個人大聲喊著,一個人的慫恿,一下子就有好多人憤憤不平了。
因又不能明著傷害那些老百姓,趙勇等人也是拿著刀恐嚇,都阻擋不了他們想要衝進衙門的架勢。
“你們想幹什麼?!想造反嗎?本官告訴你們,你們再這麼鬧下去,都給本官進去吃牢飯!”縣令大人雖然年事已高,但大聲吼的威嚴還是很好的震懾住了那些鬧事的刁民。
看到縣令出來,他們倒是都住了口,微微往後退了。
縣令來到趙勇身邊,側頭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叫你轟他們走嗎?怎麼磨磨蹭蹭的?”
趙勇低垂著頭,道歉:“對不起大人,他們實在是太刁了,說今天一定要看到你提審含香靈,要不然就這麼在衙門門口不走了。”
“大膽!”縣令猛不丁地大聲吼一聲,不知道是吼趙勇還是吼那群鬧事的人,隻不過聲音很大,倒是震懾住了那些鬧事的人。
縣令走上前,看著那群人,神情冷淡威嚴:“我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提審含香靈要根據衙門內的刑事安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這般威脅了?呃?”
縣令拖長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視線冷冷地掃過那群人,等待他們的回話。
結果,他們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鴉雀無聲。
這結果縣令看似很滿意,便軟下聲音勸道:“你們是去親人朋友,本官知道你們都很難受,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含香靈是飛龍客棧裏的老板娘,平時沒少受惠你們這些行走他鄉的客人,看在平時對你們都很好的麵子上,不要逼她那麼緊。”
頓了頓,縣令又說:“這場大火,你們失去了親朋好友,本官知道你們難受,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含香靈含掌櫃也是失去了最親愛的朋友親人的,就是安久久、小林子和安封年他們,你們大概也是聽說過的,他們很團結,精心一起管理飛龍客棧,不是親人更甚親人,如今他們都像你們的親人朋友一樣,都在這場大火裏葬身了,你們說,你們傷心了,難道她就不傷心嗎?從昨晚把她抓回天牢,含掌櫃已經一夜不曾合眼也不曾吃任何東西了,現在整個人都是精神頹靡,根本就提審不了啊。”
縣令在淚雨俱下地描述著含香靈的慘狀,為了效果,還抬起手,作勢擦了擦根本沒有眼淚的臉頰。
這些刁民可真是膽大包天,都快鬧到衙門上了,可自己乃堂堂父母官,又不能明著跟他們對峙,還是以軟勸誡他們。
縣令的話一砸下,下麵的那群人有一時的靜默,不過也就有一時而已,很快他們又嚷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