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這三樣東西如果聯係起來會不會是這樣的作案過程?”顧北陌沉思道。
“那晚是她們兩個被綁架的夜晚,而一直刺殺我的人也是那批綁匪,我記得我們救出柳絮和含香靈時,他們在後麵追,按道理說,他們是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搬來那麼多的火藥,可是還有誰對含香靈有這麼大的仇恨,以至於大到把飛龍客棧全炸毀了?”至今,顧北陌想了很久,他感覺顧平玄估計不是放火藥炸飛龍客棧的人。
“綁架和炸毀飛龍客棧的既然不是用一個人,那到底是誰呢?”溫以陽越想越感覺淩亂了。
“我們先不管綁架的,先說說炸毀的吧。”顧北陌執手輕輕摸著桌子上那三樣東西,“會不會是,為了以防客棧裏的人突然發現,就先用竹管迷暈客棧裏的人,再然後叫人搬來十幾灌的火藥,卻在匆忙之下,凶犯的令牌掉落在地,才在這場火災裏燒焦了成這個樣子?”
“既然如此,令牌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見的那一刻,凶手絕對會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能替代令牌或是叫人重新做一個令牌的,我們就從做令牌這個點查起,一定能查出點什麼的。”溫以陽鄭重道。
“呃,說的有道理。”顧北陌點點頭,“這樣吧,我們分頭去查,這樣會快一點,我不想再讓她在牢中多待一秒了。”
溫以陽愣了下,顧北陌說這話的神情很是堅定,讓他的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愕然,顧北陌對靈兒的情很深,不比他的淺。
隨後,溫以陽和柳絮點點頭。
因白天下了雪,到了晚上已經不下雪了,但地麵堆積的雪花一層一層的,又開始慢慢融化,地麵非常滑,很容易摔倒。
夜晚的薄涼更甚,為了今天中午的事情,縣令大人叫來顧北陌,來商討應對方法。
“顧公子,你說說,如果下官再不審問含掌櫃的話,下官的衙門都會被那些鬧事的人給掀起來了!”縣令焦頭爛額,在大廳裏踱步,走來走去的,焦急地說著。
顧北陌在庁內旋轉地瞧了瞧這擺設,揶揄道:“縣令,您這房間的布置還是挺豪華的。”
身居官場,顧北陌單單這一句話,縣令就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顧北陌這是警告他,他是不是因為貪汙拿來這麼多錢,才有這麼豪華的房子?
縣令當下就嚇得冷汗涔涔,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道:“嘿嘿嘿,顧公子您就別取笑下官了,下官平時省吃儉用,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斷不敢做一些違背正義和道德的事情哇!”
顧北陌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別擔心,隻要你堅持初心,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何況正好,我今天找你也有一些事情。”
縣令這才放下心來,“請問顧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你不是找我有事嗎?你先說吧。”
縣令點點頭:“是這樣的,這含掌櫃被關在牢中,但又不審,這樣會惹起那群人天天來縣衙鬧事的!”
聞言,顧北陌轉身看了一眼縣令,眼神有一絲的冷峻,看縣令似乎很緊張,這大冷天的卻一直抹著汗,而後笑道:“含掌櫃的事,我們會今早找到凶手還她一個清白,這大冷天的,我也不舍得她再這麼在牢中待下去,要不這樣吧,我明天一早過來帶她回我府上休息,有什麼時候,你就叫那群鬧事的人來我府上鬧。”
“這這……這不太好吧。”縣令的意思是,含香靈現在是重犯,轉移到他的府上,在其他人看來,不是等於放了她?
“沒有什麼不太好的,就這麼說定了。”顧北陌轉身坐下,“要是那群人問你為什麼放了含掌櫃,你就說,你不是放了她,是因為含掌櫃因痛失親人朋友,情緒不穩定,先去在顧府上療養身體,讓她的情緒快速的好起來,這樣審問的時候也好辦了。”
縣令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顧公子真是高哇!”
這不是讓他不得罪顧北陌,還能把含掌櫃這燙手山芋扔給他,讓那些鬧事的人直接到顧府上鬧,自己也落個清淨。
“那就這麼決定了。”縣令笑得一臉賊,搓搓手道。
“對了,我還有一事想問。”顧北陌終於記得自己過來的最主要的目的。
“什麼事,請說。”
顧北陌從懷裏掏出那塊被燒焦的,遞給縣令,問道:“這枚令牌看似是官府衙門裏人的令牌,你看看,這到底是誰的令牌。”
縣令接過去,仔細瞧了瞧,而後喃喃道:“嘖,這個……好像是我們衙門捕快專門佩戴的令牌。”
顧北陌眼瞼一緊,緊聲問道:“哦?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