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女人的直覺,含香靈生氣的原因絕對有關於麒麟玉玨。”柳絮堅定地道。
溫以陽嗤之以鼻:“你是女人嗎?還直覺!”
她一巴掌再次招呼上去。
“哎呦--”
“老子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你不是檢驗過了嗎?!”
溫以陽:“……”
“她生氣的原因確實是因為麒麟玉玨。”這時,顧北陌幽幽道出。
令人皆愣了一下。
溫以陽的眉頭越皺越深,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問題:“不應該啊,以我對靈兒的了解,隻是沒有告訴她來燕峰山的目的這個簡單的理由是不足以讓你跟她鬧翻的。”
“我也是這般覺得。”柳絮眯了眯眼,“不過你們男人不是說過嗎,女人心海底針,怎麼也猜不透看不明白的。”
溫以陽很是讚同的點點頭。
這確實是,看她就明白了。
他總是想不明白女人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額頭的發絲懶懶地垂下來,遮去了顧北陌那隱去的悲傷,眸光深沉灰暗,在月光打在頭頂,暈開一層薄薄的光暈。
仰頭,一口喝光酒罐子裏的酒,心口的悶痛就像鈍性器物重重地砸在胸口上,讓他呼吸沉重急喘。
這世上最大的悲傷,不是被誤解,而是為什麼被誤解,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一晚上,不管溫以陽和柳絮怎麼組織顧北陌,但他還是執拗的很,根本不聽勸,最後是溫以陽一掌把他打暈才製止了他再繼續喝下去。
可是,第二天,顧北陌還是病倒了。
“大夫,他怎麼樣了?”柳絮大夫起身,急忙上前問道。
這荒郊野嶺的,沒有什麼人煙,也根本沒有大夫,這大夫還是溫以陽一大早下山去市鎮上叫來的。
“病人的情況還不算很糟糕,或許是長年習武的原因,身體狀況良好。但他氣血攻心,吐了血,加上又喝了那麼多的酒,隻是頭腦發熱,昏迷不醒而已,待老夫給他抓幾服藥熬來喝,很快就會好了。”大夫邊寫藥方邊說道。
柳絮終於放下心來。
隨後送走了大夫,抓了藥正熬著。顧平軒正好從外邊辦事回來。
“小玄怎麼樣了?”一回來聽到顧北陌病了,很是慌張。
“他沒什麼大礙,隻是被含香靈傷透了心。”柳絮沒好氣地道。
顧平軒一臉茫然,柳絮詳細給他說明了情況,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正好溫以陽端著藥進來。
“原來是這樣。”顧平軒眉頭皺了起來,“我下山也打探了一些有關燕赤的消息。”
“哦?”霧以澤和柳絮神經緊繃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燕赤就是五年前被皇上下令屠殺的月門教教主黃南的最得力的部下,黃南在那場屠殺中被殺,而他的部下,也就是燕赤逃出,聽說還帶了黃南的女兒逃走了,最後不知去向。”顧平軒緩緩道。
“月門教的消息,家父之前也跟我說起過。聽說是因為那麒麟玉玨在黃南身上,皇帝才以造反之罪下令屠殺的。”頓了頓,溫以陽又道,“不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當年的封妃也就是這樣。”
“封妃?”柳絮問道。
“封妃就是顧北陌的親生母親,當時是我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也是我的養母。但封妃沒有進宮前是江湖上的第一美女,也是黃南的拜把子兄妹,封妃當年被陷害,皇上就以蓄意謀反之罪將他們斬殺了。”顧平軒道。
“那算起來,公子不是跟燕赤是有關係的?”柳絮想了想,似乎哪裏有什麼不對勁兒,“不過,為什麼燕赤現在見了公子這麼排斥,按道理說是故人,不是更應該歡喜接待嗎?”
“是的,這裏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顧平軒嘴唇抿了抿,“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遺落一個很重要的點?”
“什麼點?”溫以陽和柳絮異口同聲。
“就是,當年黃南或許是在最後關頭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交付給了自己的部下,讓他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並把一半的麒麟玉玨給了他,那隻是後來他的女兒和燕赤走散……”
“你是說,含香靈就是黃南的女兒?!”溫以陽立即明白了什麼。
“我猜可能是的。因為那晚燕赤把含姑娘擄走的時候,當時他看到含姑娘很是驚喜,感覺是見到自己一直要找的人一樣,後來還叫含姑娘叫做‘凝小姐’,所以我猜,含香靈可能就是黃南的女兒,更是燕赤一直要找的人。”越到後麵,顧平軒越來越覺得事情的複雜性。
柳絮恍然大悟,“那這麼說,含香靈跟燕赤認識,那他們一起在山上,也很正常,畢竟故人,可為什麼含香靈要這般傷害公子,到底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