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靈說沒有解藥,確實是沒有解藥,在顧北陌昏倒在雪地上的時候,便命人把他給綁了,然後又叫人把溫以陽和柳絮兩人的繩子解開,最後扛著他們兩兒下了山,仍在了讓一直在山下苦苦等待的一侍容易發現的地方,最後再折回山上。
雖然顧北陌命令一侍等人要在山下等,但已經過去大半天了,他們依舊沒有看到顧北陌,就想著派人上山看看是什麼情況,在路口的時候卻不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溫以陽和柳絮。
眾人把他們弄回茅草屋,天已經黑了他們也不敢在上山,就想著第二天一早,顧北陌要是再不回來,就上山去尋人。
顧北陌吃了藥,不到四五天那藥效是不會消散的,也就是說,在這四五天裏,顧北陌就像一隻小綿羊一樣,任由含香靈的宰割。
顧北陌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想跳起來狠狠地把含香靈摁在懷裏,狠狠地打她。
可是,即便自己有力氣打她,他才恍然覺得,自己始終舍不得對她下手。
他終究是愛慘了她。
含香靈叫人把他弄回了一間屋子裏,而這屋子的擺設很女性化,銅鏡、化妝盒、梳妝台、衣架、屏風和大浴桶。
如果是以前,那他絕對能夠猜的出她想幹什麼,可現在他不能了,他現在完全是看不懂她,根本猜不出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或是她到底想幹什麼。
他現在全身癱軟,安全是使不上勁兒的,就好像被廢了武功,什麼都做不了。
被關在這個屋子裏第一天起,含香靈一直都沒有來看過他,這讓讓他更加疑惑了。
隻是不知道溫以陽和柳絮怎麼樣了,看他們之前那個樣子,估計情況很不好。
“大夫,他們兩個怎麼樣了?”一大早,一侍就前往城鎮上,曆經了好幾個時辰才請來一個大夫。見大夫把完脈,急忙迎上去問道。
“在老夫沒有來到把脈的時候,他們可有什麼症狀?”大夫問道。
“有!”一侍回答的很快,“他們兩個看樣子似乎是中毒了,因為我在他們的嘴角看到了白沫的殘渣,估計是中毒吐口白沫了。還有男的,似乎不僅口吐白沫,還吐了血,因為我在他衣襟處看到了點點的紅色血跡。”
“大夫,他們到底是怎麼了?他們中毒了嗎?可有辦法解?”一侍急忙問道。
“哦……?”大夫捋了捋胡子,“那可就奇怪了。”
“怎麼了?”
“老夫剛才把脈的時候,在他們體內裏,確實沒有什麼中毒的跡象。隻是男的或許是急火攻心吐了點血而已。”
“沒有中毒?可是他們怎麼會口吐白沫?大夫您確定沒有把錯脈?”
“您來找老夫的時候,您就已經跟老夫描述了病患的大概情況。聽您說是中毒,老夫在把脈的時候確實沒有把出中毒的跡象。老夫也覺得會不會自己把錯了,便又重新把了一次,所以確定,他們兩個確實沒有中毒跡象。隻是男的盈急火攻心而吐了點血,並無大礙。”
一侍雖然還有疑惑,但既然大夫都這麼說了,想必也是沒有什麼大礙,便不再追問下去,送走了大夫,並照著藥方抓藥,給他們兩個熬了藥。
一侍實在是不放心顧北陌,吩咐兩個侍衛留下來照顧他們倆兒,就遣一派人上燕峰山去尋找顧北陌。
在他們要啟程的時候,正好柳絮醒過來。
溫以陽因為吐了血,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比柳絮醒來遲一個時辰。
柳絮一醒來,聽到一侍要派人上山去尋找顧北陌,便急急跑出去阻止了他們。
柳絮跟一侍等人說明了情況。
“你是說,公子被含香靈綁架了?!”仿佛聽錯了般,一侍再次確認問道。
“是的。”柳絮還有一點不明白,“可是……她不是給我們吃了毒藥嗎?怎麼現在我跟溫以陽都沒事兒了?難道她給了解藥?”
“她沒有給我們解藥。”溫以陽從裏麵走出來,捧住胸口,唇色有點蒼白。
“你怎麼起來了?你吐了血,身體還虛弱著呢。”她急忙上前扶住他。
視線很認真地在她身上掃了一眼,溫以陽見她沒事兒也放下心來:“我哪有那麼虛弱,隻是看到你口吐白沫又說疼的,我徹底慌了,以為你就要在我眼前中毒身亡……”
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我這不沒事嘛。”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剛才說含香靈沒有給解藥給我們?那我們……”
“大夫說了,你們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既然你們說含姑娘給你們吃了毒藥,想必這個根本就不是毒藥,而是吃下去症狀跟中毒差不多的丹藥而已。”一侍在旁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