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靈一聲令下,很快,就湧進來一大批的人,他們絡繹不絕地走進屋子裏,又有絡繹不絕地走出去,很快,屋子裏就堆滿了很多大桶,桶裏麵裝滿還沒有融化的冰塊。
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那為首的頭兒就走到含香靈的身旁,頷首低眉回道:“小姐,你吩咐我們收集沒有融化的冰塊,我們已經全部收集裝在桶子裏,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含香靈擺手,“去,把一個更大的木桶拿進來,那種大浴桶的也可以。”
那人聽命退下找大木桶去了。
正巧,不認識路,在燕峰山繞了一大段路的溫以陽和柳絮終於找到含香靈所在的房間,從窗子處望進去,就看到一侍被他們用鎖鏈鎖住。
柳絮這人有時候性子比較急,雖然自己對一侍有所懷疑,但也還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一侍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她跟一侍聽從顧北陌命令已經三年多,對一侍也算很熟悉,被含香靈這麼綁住,她沒來由地一陣怒氣,怒氣衝衝地就想走近室內,但被一旁的溫以陽拉住了。
“你幹嘛拉我?”柳絮怒道。
“裏麵是什麼情況我們暫且不清楚,我們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再做決定吧。”溫以陽在旁邊勸道。
“能有什麼情況,含香靈這女人還穿著喜服呢,絕對是剛成完親就把一侍給抓了……”柳絮又在胡思亂想了,“哎不對,你公子呢?公子去哪兒了?”
咋一看,溫以陽也還真沒看到顧北陌的身影。
沒有看到顧北陌,柳絮更加急了,揚言立刻馬上去找顧北陌。
溫以陽隻好把她拉住,一隻手臂攬住她的腰,緊緊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眼睛一刻也離不開房裏麵的情況,一直在觀察著。
“你不要這麼衝動,靈兒那麼喜歡顧北陌,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隻是一侍就不一樣了,他似乎是做了什麼讓靈兒非常生氣的事情,靈兒才那麼生氣的。以我對靈兒的了解,她做事情一切都是有緣由的,我們暫且就站在這裏,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或者是靈兒到底會對一侍做什麼,靈兒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一侍,還有顧北陌為什麼不在這裏,我們一概不知,先等等吧。”溫以陽勸柳絮也可謂是煞費苦心。
柳絮掙脫不開他,隻好答應下來。
確實,他們在這個七繞八繞的燕峰山迷了路,本來是跟蹤一侍的,結果就跟丟了,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裏,結果一進來就看到含香靈審問一侍的神情。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太怪,太沒有緣由了。自從含香靈和公子鬧翻後,事情都往他們猜不到的方向發展了。含香靈也性格大變,根本就不再像以前他們認識的含香靈了,現在她做的事情也是莫名其妙,他們根本就猜不出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柳絮不再執拗掙紮,跟溫以陽就這麼站在窗子外,靜靜觀察室內他們的動靜。
很快,那為首的人和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把一個可以容納兩個沐浴的浴桶搬進來。
“小姐,桶已經搬進來了,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為首的男人拱手道。
含香靈沒有看他,而是實現一直鎖在一侍的身上,眼裏散發出詭譎的笑容:“去,你們點住他的動穴,然後解開他的鎖鏈,剝開他的衣服,隻剩下裏麵薄薄的褻衣,然後再把他扔進大浴桶裏,再全部把旁邊桶裏的冰塊都倒進,直至到他的下巴處,身體部分全部都得埋在冰塊裏,直到他求饒,說出幕後指使他燒掉飛龍客棧的人!”
話音剛砸落,那群人就上前把一侍解開,然後在含香靈的麵前,一件一件地脫掉一侍的外麵的盔甲,直到最後一件褻衣的時候,一下子就把他扛起來,然後扔進木桶中,再一桶一桶的冰塊往木桶裏倒。
全程,一侍都被人點住穴道,動彈不得,隻能任其擺布。
隻是他的犀利的眼神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憤恨的眼神裏仿佛要把含香靈給吃了。
“含香靈,你如果把我弄死了,那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一侍扯開嗓子嘶吼道。
含香靈的笑意更濃,“好啊,正好把你弄死了,我就能見到所說的那個他,然後我就可以報仇了!”
“你--”一侍更怒,“含香靈,你以後的結局絕對是不得好死!”
含香靈的臉色頓時冷下來:“我的結局從來都不是你這種殺人犯決定!在你在飛龍客棧扔下火把,還埋著火藥的時候,你就已經改想到,我含香靈此生就必須為他們討回一個血的公道!不管你背後指使的人是誰,這二三十條人命,你們都得給我血償!”
一侍神情突然很放鬆下來,很是處事不驚,“含香靈,你知道你有一點很惹人討厭嗎?”頓了頓,他嘴角的笑意更是陰險,“那就是你太過於自大了,太過於自以為是了!認為這世界上的東西都會隨著你的話語發生改變……你是根本不可能見到他的,他是一個地位非常高,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哼,你還想複仇,你就做夢吧!別到時候,複仇不成,連自己的小命都給搭進去。”
含香靈的眉頭越皺越深。
“還有你們幾個,安久久,小林子,燕赤,溫以陽,柳絮……哦對了,還有顧北陌,你們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覺得自己的力量大到可以複仇,可以輕易地找出那個人,讓他給你們償命?”一侍就像瘋了一樣,搖搖頭,頻頻用語言刺激含香靈,“不可能的,你們就那麼幾個人,還想複仇,簡直就是做夢!你們全部人加起來都不夠撼動那個人的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