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奇和鄭重傑在京北昌吉賓館度過了忐忑的一晚,天還沒亮陳天奇就起來了。
自打賀朋鋼被劫走之後鄭重傑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基本就是守在電話邊度過的。這會陳天奇一起來,他那警惕的神精也馬上促使著他睜開了酸澀的眼睛。
“再睡一會吧重傑,這段時間你也是累了!”陳天奇站在窗戶邊上看著樓下還籠著幕色的街道,
鄭重傑使勁睜了睜眼,他哪還睡得著,從接到那封信開始,他的心就扭成了一團,
“不睡了,我去打個電話問問,那封信的來源查清楚了沒有。”
十多分鍾後,鄭重傑拎著兩份早餐進了屋,信的來源已經查清,是從鬆江街的二號郵筒寄出的。
陳天奇接過鄭重傑遞來的地圖,上麵在鬆江街坐了個紅色的標注。
“以馮傑和馮超的反偵察能力,他們肯定不會傻到到自己家附近寄信,以他們的習慣,我覺得這幾個地方更為可疑!”
陳天奇拿著紅筆在地圖中圈了幾個地方,鄭重傑拿過去一看,全是京郊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那些地方,房租便宜,人流複雜,確實對搜查帶來了相當大的不便。
“好我這就打電話回去,叫他們帶人來查,就算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朋鋼給翻出來。”
“唉,不要打草驚蛇!”陳天奇衝鄭重傑擺了擺手,壓低聲間在他湊過來的耳朵邊上說了兩句。
“好,我這就去準備!”
鄭重傑拿著地圖又下了樓,陳天奇從上衣口袋裏摸出那張照片捏在手中又細細的看了起來。
照片中的賀朋鋼幾乎是沒有人樣,兩隻眼腫的就剩了一條縫,臉上身上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縱使這樣,那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裏還閃著像狠一樣的光。
“兒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如果這次你能大難不死,將來再遇上多凶狠的對手你也能坦然的麵對他們。”
…
“特娘的,這幫家夥說風就是雨,哥這回怎麼辦?咱們是回去弄死張景同和顧憂那丫頭,還是去會會陳天奇那才不死的?”馮超的臉扭曲著,眼裏露著一股子殺氣。
就在剛剛,他們接到了最新的命令,回良秀市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除掉張景同和顧憂兩個人。
馮傑不停的摩挲著手裏捧著的茶杯,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憂,
“這次他們出了之前十倍的價格,看來這兩個人是畢死無疑,就算咱們不出手,也會有別人動手。”
“可陳天奇那老不死的已經來了!”馮超騰的一下就站了直來,他們兄弟倆這麼多年受的苦難和折磨,還有他們全家的血債,眼看著就能一把算清,他們兄弟倆這麼多年活得跟個狗一樣,不就是等的今天嘛。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我不去,那我們就會多一個厲害的對手,以你我今天這樣的狀況,你覺得我們還能逃得出去嗎?”
馮超咬了咬後牙槽,馮傑說的確實是事實,那些雇他們做事的人,具體是什麼身份,他們並不知道的很詳細,但那些人的背後是什麼,他們也算能猜得出個一二。
“可那小子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帶著那個累贅吧!”馮超扭了扭身後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