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看了眼賀朋鋼和周采文他們,跟著叢老頭走到了一邊,叢老頭壓著聲音說到,
“丫頭,剛剛你們村的人打電話到廠子裏,說你哥把一個你們村的女的給,給,給禍害了,現在叫人抓著,讓你趕緊回去呢!”
“什麼!”顧憂腦子裏嗡的一聲,她根本不相信顧連喜會去做這樣的事,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馬上顧憂就想到了九荷,
“那個女人是不是姓許?”
“電話裏沒說,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顧憂一想到九荷心裏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如果這個女人真是九荷,顧憂百分百相信這是九荷使的計量。
她幾步走到賀朋鋼他們麵前說到,
“采文姐,小山哥,對不住了,我大哥在家裏出了點事,我得趕緊回去。”
“什麼事,要不要緊,用不用,我們跟你一塊回去啊?”周采文一聽就緊張起來。
顧憂搖搖頭,“沒什麼大事,我自己能處理的。”
“那我跟你回去,咱們這就走吧!”賀朋鋼拉著顧憂的手就要走。
顧憂卻站著門動,“朋鋼你守在廠子吧,誌宏哥那邊隨時都會傳消息回來,你還是別離開了,大哥那邊的事,我心裏有數,你放心就好。”
賀朋鋼想想也是,張誌宏去送貨已經走了三四天了,算算也差不多該有信了,不得到個準信他這心也落不下來。
“那行,你自己多注意,這幾天我就住在辦公室裏,你有啥事就給我打電話。”
顧憂點點頭,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說到,“對了,明天要給錢大娘的兒子針炙,你幫我告訴程大夫一聲,叫他幫下忙。”
交待完顧憂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趕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天都擦了黑,可她家門口那真是熱鬧極了,裏裏外外的圍滿了村子裏的人。
一見顧憂回來,大夥紛紛讓開一條道來,顧憂也不管這些人嘀嘀咕咕說的閑話,徑直進了屋子。
屋裏顧連喜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許九荷頭發散亂的坐在一邊,脖子上還有幾個不堪入目的紅印子。
屋裏還坐著孫赤腳、賀家貴和顧洪江兩口子,一見顧憂回來大家夥可總算是鬆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憂一進門就問到。
不問還好一問九荷抽抽嗒嗒的又哭了起來,顧連喜歎了口氣,耷拉個腦袋也不吱聲。
顧洪江拉著顧憂坐了下來,說到:“昨個老周山上的草藥全都種完了,俺就尋思的招呼大家夥都上俺家去吃個飯,連喜多喝了幾杯。沒成想今天早上一起來……”顧洪江一想到剛剛九荷說的那事,也覺得臊得說不下去,“一起來,就瞧見自個跟九荷在一個被窩裏,炕上還有……還有……”
“還有啥!”顧憂追問到。
九荷一聽捂著臉唔的一聲哭的更響了。
“還有……一塊血跡!”顧洪江說到。
“血跡,這是什麼意思?”顧憂不解的看著九荷。
顧春蘭一看顧洪江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把顧憂拉到一邊貼在顧憂的耳朵邊上說到,“九荷說,那是她破身的血。”
“這不可能!”顧憂瞪大了雙眼。
“九荷說,顧春生那方麵不行,他倆結婚這麼多年了顧春生根本沒碰過她,所以這麼多年她才懷不上孩子。”顧春蘭說到。
顧憂微眯著眼,看著不停抽泣的九荷,腦中回想著那天夜裏看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