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作一個比喻,那就是剛剛看起來像是個死人,而這會看起來像是個睡著的活人。
“浩言去安排護士來按顧憂說的做吧,我去看看顧憂去。”白雪說完就往外走去。
顧憂出了病房就下了樓,去了院裏的花壇,她站在花壇邊不免又想到總在這裏等她下班的賀朋鋼,心裏就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
已經四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既然周暮祥那些人是衝她來的,倒不如來個痛快。
“顧憂?是……顧憂吧?”
顧憂回頭一看,一張熟悉的麵孔闖入眼中,站在她身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寶霞,
算算她通知村裏到現在也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李寶霞應該是接到通知回來接受治療的。
“是我,霞姨。”顧憂淡淡的點了點頭。
“憂,是俺對不住你,俺現在已經遭報應了,俺就想知道俺這個病還能不能治好。俺家你弟弟還小,俺死了你弟弟可咋辦!”李寶霞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顧憂站著動都沒動一下,語氣也是淡淡的,“寶霞姨,快起來吧,放心吧這病肯定能治得好,這次治療以後就徹底好了。”
李寶霞隻能抹著淚又站了起來,“你不知道,俺回村就讓村裏的人趕到村東的破屋了,要不是村長幫俺家把那破屋修了修,俺這日子真不知道要怎麼過了。俺……俺知道,俺做的那些事對不住你,可俺也是被逼的。”
顧憂轉過身長出了一口氣,“行了,我知道了,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從樓上下來的白雪正看到這一幕上去就把李寶霞拉到了一邊,
“是臥良村的病人吧,去樓上,病房都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住下了就別亂跑了。”
李寶霞看出來顧憂多一句話也不想跟她說,也確實,說什麼呢?這一切還不都是她自找的。
抹了抹淚,李寶霞咬了咬嘴唇,上樓去了。
“憂,能跟姐聊兩句嗎?”白雪站在顧憂身後輕聲說到。
顧憂轉過身衝白雪勾著嘴角笑了笑,“當然能,咱們坐著說吧。”
白雪點點頭,和顧憂一塊坐到了花壇上,
“憂,你是不是在恨我?”
“恨你?你是我姐姐我為什麼要恨你?”顧憂不解。
“你恨我把你弄丟,把你調來這裏,才害得朋鋼出了事。”白雪眼裏含著眼淚。
顧憂抿嘴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天邊一朵緩緩飄動的白雲,
“這怎麼能怪你呢?就算你不把我調來這裏,他們也有一萬個辦法引我進來。你我,都隻不過是那些人算計過的棋子罷了。”
“你真這麼想?”白雪抹了抹眼角流下的淚。
顧憂伸手給白雪擦了下臉上殘留的淚痕,“當時科研院的人讓我來參加什麼研討會,我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但還是沒想到會這麼複雜。”
頓了頓顧憂繼續說到,“從我進入科研院的那天起,我就已經跟這件事脫不開關係了,盡管我盡力的躲著,可是還是躲不過去。所以我也想通了,我不躲了,倒不如放手一搏,我倒想看看,他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