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情況要比顧連喜的情況還要嚴重,這個病人是個屠戶,以殺豬宰羊為生,病發後,瘋起來那真是拿刀見人就砍,
先是砍死自己家的一家十多口,又躥到村裏到處砍人,而孫赤腳的父親到村裏時候正趕上,這人被村民囚於鐵籠之中要用火燒死。
按村民當時的話說,這人是被惡鬼上了身,傷了十餘條性命,可在孫赤腳的父親眼裏,這人不過就是一個心毒入腦的病人。
這種病孫赤腳的父親也是第一次見,於是向村長求情,讓他試一試看能不能將人治好。
村長迫於村民的壓力,隻給了孫赤腳的父親三天的時間。
三天治好一例從來沒見過的病,這對顧憂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可當時孫赤腳的父親還是答應下來。
但這種病要用什麼藥,怎麼治,他當時也沒頭緒。
但事情也就在這三天裏出現了新的變化,孫赤腳的父親在手劄裏記錄到,他當時用的也是一些以毒攻毒的方子,但下的藥量並不重。
但在這人關到第三天的時候,就發生了怪事,在孫赤腳父親的手劄裏是這麼寫的,
已至最後一日,病情尚不能控製,卯時此人目光呆滯身上黑色盡褪,卻牙關緊閉。
辰時此時氣息微弱,兩眼圓睜,施針已經無效,時至未時氣絕!
氣絕!顧憂心裏咯噔一下,這麼說來這種毒確實是會死人的,隻是不發作到一定的毒性時不至於傷命。
想來這次她也是走運,得到馬老頭的幫助,不然這一拖再拖,像她那樣將心毒封死於血脈當中,這些人當中很快就會沒命。
“這麼說,這病到最後隻能死路一條?”顧憂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不知道連喜發病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也許是俺爹當時用的藥不對。”孫赤腳說著從顧憂手裏接過手劄小心亦亦的放好。
“不行,我得去找我哥,他已經發病好幾天,不能再拖著了!”顧憂騰的起身衝出家門就往墳後的山上衝去。
剛到山腳下,就見賀朋鋼和張誌宏還有顧洪江一幫人返了回來,賀朋鋼和張誌宏兩個人架著個人,正是顧連喜。
“哥……”顧憂衝上前去。
“走吧,趕緊回去,哥的情況不太好!”賀朋鋼急急說了句。
顧憂抬起顧連喜的頭一看,心就涼了半截,顧連喜的情況跟孫赤腳父親手劄中記錄的情況一樣,身上黑色已經褪了,但卻牙關緊咬。
“人扶上來我自己背!”張誌宏說到。
賀朋鋼趕緊將顧連喜扶到張誌宏的背上,背起顧連喜一路小跑回了家。
將人放到炕上的時候,顧憂摸了下顧連喜的手,手已經冰涼僵硬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再看手指尖,已經是一種暗紫色。
這種情況顧憂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心髒病發作時的症狀,這說明顧連喜的心髒功能已經近乎衰竭!
“哥!”顧憂又喊了一聲,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了下來,但這時候真不是傷心的時候,她得想辦法把哥哥從死神手裏拉回來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