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家出事後,就沒見棟梁的朋友上門了……”老頭一聲歎息:“哎,說起來,都是我這個廢人,要不是我出事,怎麼會拖累的棟梁現在過這麼難。這歲數,別人家估計都該抱孫子了……偏偏我現在這樣,啥忙也幫不上,”
貧家家庭百事哀,他說著話,淚水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爹,你胡說八道啥,什麼拖累不拖累的。養兒防老,你把我養活這麼大,當兒子的伺候你也是應該的。”
吳棟梁扭頭強忍著笑了笑:“大山,讓你看笑話了。我爹臥床時間太久,就喜歡胡思亂想……”
徐大山心中愈發酸楚,類似的對話,他也曾經和母親有過。
自己沒有看錯,吳棟梁雖然小節有虧,但絕對是個大孝子,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子漢!就憑這點,他就應該出手相助。幫助曾經的老同學脫離苦海!
“棟梁,伯父,我家祖上是醫生,我也學過一些中醫,懂得針灸按摩。在我看來,伯父的病並不算眼嚴重,應該可以治好的。”
“啥??”
“你說什麼,大山,你真能治好我父親的病?”
吳棟梁和父親兩人滿臉驚訝,繼而浮現出一絲喜悅。隨後,這份喜悅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重新灰敗下來。
這一年多時間,他們已經徹底喪失信心。縣醫院的醫生直接給下了死刑,說老人腦出血耽擱時間太長,後半輩子隻能坐輪椅了。
針灸按摩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可是找了很多民間老中醫,都沒有效果。
在他們看來,徐大山那麼年輕,就算學些醫術,也隻是皮毛,怎麼可能會治療半身不遂。
“這樣,我車上放著一套銀針,我去去就回”徐大山說著轉身出門。他也知道自己麵相太年輕,常人根本不會相信,早已經習慣了。
銀針放在空間中,進入車內,他快速取出再返回出租屋。
見老同學真取來銀針,吳棟梁隻好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沒事,你隻要把褲腿撩開,扶好伯父就行”
徐大山吩咐完,取出銀針,夾在手指間。深吸一口氣,元氣已經附著在銀針上,霍霍而動,冒出一指多長。
自從進入納氣決第三層,他對體內的元氣掌控又進入一個新層次。
銀針照著腿部的商丘穴刺下,元氣迅速彙入經脈當中。此刻老人體內的經脈好像冰封已久的河流,有一絲熱水注入,勉強開始化凍。
接下來是三交穴、陰陵泉……徐大山手中銀針不斷刺出,將元氣送入其中。
在徐大山的眼中,元氣迅速刺激著經脈,將絲絲黑氣吸收,排出體外。冰封已久的河流開始化凍,變得流暢。
“嘶……”老人神情變得激動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麻木的雙腿這一刻有了動靜。原本擰掐都不知道疼痛,現在完全有了知覺。
好像有不少螞蟻在體內爬動,撓心撓肺的癢痛。
這種疼痛並非難以忍受,相反還有些舒坦,就好像泡在熱水當中。
“爹,你怎麼了?”吳棟梁一直在關注這父親的變化,急忙問道。
“棟梁,爹好像感覺腿能動了,”老人興奮的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