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三天已經是絕大多數人的生理極限。
其實超過兩天,常人便會因為饑渴過度而昏迷。隨後幾醒幾昏,脫水休克。如果此時再不進水進食,便會死亡。
所以在地震緊急救援中,有寶貴的72小時之說。
顧家家主設下這個規矩,根本就是假惺惺,不想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出手。
那位楊總說的很清楚,要想讓他治病,必須拿出相應的物品,珍稀藥材或者法寶等等。
如此這般市儈,怎麼也配稱為醫神。
一時間,徐大山對未曾見麵的顧家家主印象極差。
醫者父母心,撇開醫術高明與否不論,但是至少對待患者,應該有一視同仁的態度,怎可分為三六九等。
沒等他有所動作,那青年已經悠悠醒來。他晃了晃身體,掙紮著重新跪地:“我……我還可以堅持。”
“沒用,”門口台階上一個黑衣大漢冷聲道:“求藥貴在心誠,你剛才暈倒,沒有通過考驗。機會失去,可以離開了。”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堅持下去,請顧醫神出手相助,讓我母親恢複健康。”青年急聲辯解。
“哼,你當我顧家規矩是擺設不成,豈能為你一人更改。來人,把他拉出穀外,不得再次入內。”黑衣大漢沒有絲毫感動。
“小夥子,你已經堅持三天,也算對母親有交代了……還是回去吧,再想想其他辦法,看能不能找到讓顧醫神動心的物品。”有人於心不忍,低聲勸慰。
“我……我身上帶有五萬塊錢,願意全部奉獻給顧醫神。”青年又急聲道。
“哈哈,五萬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黑衣人聽完,臉上滿是譏諷,“我家家主是什麼人物,別說五萬,就是五百萬,也不一定請得動。別廢話,趕緊滾!”
這會兒功夫,已經引起不少人圍觀。
看他們神情有同情,黑衣人不敢再耽擱下去。
“慢著,”徐大山沒有猶豫下去,挺身而出:“百善孝為先,他能夠跪地三天,不吃不喝,絕對算得上有擔當的孝子。難道心還夠不誠嗎?作為醫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為什麼要故意設下規矩,刁難人?”
話出口,全場皆靜,沈冰蘭目光中多了幾絲神采。
這些話,代表了在場很多人心中的想法。
隻是他們顧及到顧家的實力,不敢說出口。
“我顧家立下的規矩,豈容你來質疑。你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裏搗亂……”黑衣人臉色微變,厲聲斥責。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顧家做錯了事情,難道別人不能說嗎?”徐大山冷聲回應一句,轉頭衝青年人道:“起來吧,你在這裏跪下去是白費功夫。”
“謝謝你,我……我不能離開,否則母親真的沒希望了。”青年流淚回答。
從對方身上,徐大山看到曾經的自己。
當初母親臥病在床,他同樣這麼無助。
“沒事,天塌不下來。顧家不救,我救!”說完,徐大山將對方強拉起。
當著眾人,他右手伸進口袋,再拿出時,手中多了一個小葫蘆。
“你……你懂的醫術?”青年人滿臉懷疑。
“嗯……”徐大山點頭,把葫蘆遞過去,“這是我調製的藥劑,你快服下,把體力恢複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