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上門去看看。薛奶奶，你和我們一起吧”徐大山深吸一口氣，開口邀請。
他對癮君子恨之入骨，覺得這些人純屬自作自受。
換個場合，自己根本不會醫治。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懂事的小女孩，徐大山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你們真要過去？”老太太詫異的問。
“嗯，既然來了，總要上門看看。”徐大山點頭回答。
“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老太太說著放下盆子，在前麵領路。
走進巷子深處，刺鼻的味道更加濃烈。很多院牆上都寫著大大的拆字，顯然這裏不久將會拆除。
頭頂過道扯滿電線鐵絲，上邊還晾曬著被子、衣服。
劉若水看到這裏，忍不住眉頭輕皺。
“怎麼，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徐大山笑問。
“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無法想象，外表光鮮的金城市，竟然還有如此破敗的角落。
“到地方了，小叮當家就在這個院子租房居住”老太太停在一戶門前，開口道。
徐大山放眼望去，現院內還有兩三戶人。
不過現在上班時間，他們都不在家。
麵前陰暗潮濕的房間內，有個骨瘦如柴、臉色蒼白的女人曲卷在床上。
兩條手臂上，還有密密麻麻的針眼，微微顫抖著。
她臉上的表情，帶著夢幻，又像半死不活。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小叮當的媽媽。
徐大山自從修道以來，也算見多識廣。很多被邪修折磨的女人，模樣非常淒慘。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依然很痛惜。
“李雪茹，你在家嗎？我是薛大媽，有人找你了！”老太太站在門口喊了句，然後推門進入。
陽光照進屋內，潮濕的房間頓時通明起來。
屋內髒兮兮的環境，盡入眼底。
劉若水徹底驚住，臉上表情非常詫異。
倒是小叮當習以為常，快步跑到床前，把床單上幾個空方便麵袋子拾起，放進垃圾桶內。
跟著她拍著母親的肩膀喊道：“媽媽，你快醒醒，我給你請了醫生，來給你治病！”
連喊幾次，那婦女似乎從夢遊狀態醒來，目光呆滯的亂語：“小叮當，是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爸爸剛送上學嗎……”
說了幾句，她的神智似乎恢複兩分，臉上帶著羞愧：“小叮當，你吃飯沒有，媽媽對不起你。等下就把你送到小姨家。”
“我不想去小姨家，就要和媽媽在一起……”小女孩哭著喊叫，“他們是醫生，來給你治病了”
“醫生，什麼醫生，媽媽的病治不好。”婦女摸了摸女兒的頭，有些懊恨的回答。
“你們也看到，她現在就是這個樣子。清醒的時候還好點，能說幾句人話。一旦毒癮上來，瘋了一樣，胡言亂語，連小叮當都不認……哎，造孽！”老太太歎息的回答。
“徐大哥，我們把她送戒毒所吧？”劉若水小聲建議。
“不行，你們不能帶我媽媽走”小叮當驚叫起來。
“放心，我們不會帶你媽媽走，這就給她治病。”說著，徐大山掏出一盒銀針。
“你真是醫生，我的病沒治了”直到此刻，婦女才扭頭打量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