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最後丟下一張名片,說以後有什麼毛病西醫治不好的盡管去找他。
賀南齊陰沉著臉瞪顧槿妍:“身體不適你還吃冷飲?”
“難道不是你給我叫的嗎?”
“我給你叫你就吃,你這麼聽我話,我讓你離開我的生活遠遠的,你怎麼還在我眼前晃?”
顧槿妍氣的鼻孔一陣酸麻:“我們離的還不夠遠嗎?我認為我們之間已經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她沒有力氣跟他吵,索性抓起車鑰匙氣惱的走了。
外麵天已經黑透,她捂著肚子找到了自己的車,卻連踩油門的力氣都沒有了,心下不免懊惱,不該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去拿別人犯的錯懲罰自己。
車子熄了火,她將頭抵在車窗邊,剛沒閉上眼準備休息一下,?玻璃被敲響,她手指一按,車窗下滑,外麵皎潔的月光下印襯著一張清俊的臉,她負氣問:“賀總,有何貴幹?”
“出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
顧槿妍甩給他一道勞駕不起的眼神,關閉了車窗。
賀南齊從車身前繞一圈,直接開了副駕駛的門坐進去,車門一關,狹窄的空間裏頓時氣氛異常。
“我都已經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難不成賀總還要我送你回去?”
顧槿妍沒好氣問。
“剛才還有些話沒說完你就走了,我來跟你談談。”
賀南齊停頓了一下。
“既然你們天星已經還了錢,也暫時有了新的投資人,那你與南越的聯姻也就有了自主做主的權利,以後沒有人會再逼迫你,我能對你做的最大的手下留情就是阻止我父母要你們付出代價的行為,今後,我們不必再見麵了。”
顧槿妍捂著肚子的雙手微微顫抖,臉上卻極其平靜的回應:“我還欠著你2億沒有還。”
“你可以選擇不還,但如果你自尊心作崇一定要還,聯係我的秘書就好。”
“所以你上車來就是為了跟我講這些橋歸橋路歸路的話?”顧槿妍目光涼卻:“我來前就已經說了,你我的關係早已經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你又何必再多作強調。”
空氣靜的可怕,無形中仿佛有一張網撒了下來,窒息的令人難受。
顧槿妍肚子疼的厲害,身子微微側過,蜷成了一團,麵朝向他:“我今天找你,也就是想確認一下資助我爸的人是不是你,既然你否定了,那我們也確實沒有再見的必要,賀南齊,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找你。”
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強忍著疼痛把最後一句話說完:“他日若覓得良人,定謝你今日不娶之恩。”
賀南齊點了支煙,按下一邊的車窗,目光凝向窗外,他那深色的瞳孔閃著點點的,碎碎的流光,像是無底洞的深淵。
身側傳來女人一聲細不可聞的呻吟,他捏著香煙的手指緊了緊。
幾分鍾後,再回頭,她臉上細密的汗珠已經膨脹了幾圈,大顆大顆順著她光潔白皙的臉頰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