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妍一手摟著花,一手夾著冰,愉快地踏進家門,臉上的喜悅藏也藏不住。
準備上樓時,顧董事長將她給攔在了樓梯口,“說說看,哪個野男人送的?”
顧槿妍望著她老爹,揣摩著有一天知道他口中這個被稱為野男人的男人是誰時,不知道他會不會撕爛自己的嘴。
“我就不告訴你。”
她衝著老爹扮了個鬼臉,一蹦三跳的跳上了樓。
砰砰砰——
顧董事長不死心,但也知道了她這閨女來硬的不行,便軟和了態度,站在閨女門外賠著笑臉說:“丫頭啊,爸不是不同意你談戀愛,隻是你也知道,身在我們這樣的家庭,你的婚姻並不是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
“你要談個門當戶對的,對家族事業有幫助的,爸也不反對,可你要談個不三不四的,那爸是堅決肯定絕對不會答應的,所以你自己掂量好,免得到時……”
顧槿妍不耐煩,“爸,你放心好了,現在我還不方便告訴你,有一天你知道後,肯定會高興的跳起來,就這樣,別再打聽了啊!”
她說著欲關門,顧董事長伸手攔住:“那你就不能稍微透露點兒?爸這心裏好奇啊。”
“我就這麼給暗示吧,他就好比權傾天下的皇帝,而我以後若成了皇後,那皇後的娘家會怎麼樣?”
什麼皇帝皇後?顧董事長聽得雲裏霧裏。
她伸出胳膊在他老爹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一人得勢,舉族輝煌。”
顧槿妍晚上躺在床上,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拿冰袋敷著嘴巴,十二月的天氣,敷著冰塊雖然不是什麼好的享受,但因為心裏太溫暖了,所以也沒覺得冰塊有多涼。
賀南齊會想到用冷敷的方法消腫,那他自己一定也會采用的吧?
一想到此刻他可能也在家裏拿著冰袋像她一樣,顧槿妍就覺得小心窩裏開出了朵朵美麗的花。
隔天一早,顧槿妍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衛生間看嘴巴消腫的情況,昨晚她整整敷了四五個小時,敷到最後冰塊裏的水流的滿床都是。
特麼的談個戀愛真的太不容易了……
一瞥見鏡子裏嘴巴已經完好如初,她興奮的跳起來,站在洗輿台前轉著圈兒歡呼。
竄回臥室想換件衣服去找賀南齊,轉念一想又不行,這一大早的他肯定很忙,她不能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正這麼想著,賀南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起床了嗎?”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像撥琴弦一樣:“昨晚冷敷的效果怎麼樣?”
她羞羞答答的回答:“還……不錯嘛。”
一隻手絞著小袖口兒,兩個臉蛋紅撲撲的。
“那是不是代表可以見麵了?”
“恩……我中午吃完飯就去找你。”
“為什麼是吃完飯,不能一起吃嗎?”
她的小心髒啊,再這樣跳下去要完蛋了,“現在我們的關係還不能挑明,一起吃飯……風險大。”
他在電話裏寵溺的笑了聲:“那好,我等你。”
顧槿妍掛了電話就打開衣櫃,一件件的挑選著衣服,穿哪件呢?哪件最好看呢?
可能每個戀愛的女孩子都會這樣,揣著戀愛的甜蜜,想以最好的麵貌麵對自己喜歡的人。
挑了十幾套才終於挑中了一套滿意的,換衣服時又赫然想到了內衣,或許內衣也要亮眼一些。
賀南齊不一定會對她怎麼樣,但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的。
也許他就把持不住了呢?
她站在試衣鏡前捂臉想。
上午到基地轉了一圈,中午和秦九茴在一起吃午飯,秦九茴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看。
她被她看的不自在了,順了順頭發問:“你老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你臉上有期待。”
秦九茴篤定的判斷。
“一個連正兒八經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別瞎揣摩別人。”
顧槿妍慫懟她。
“你敢說你今天不是和賀南齊約好了見麵?”
“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樣子還看不出來嗎?”秦九茴揉揉眼:“早上在基地看到你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給閃瞎眼。”
“你說我一個女人都如此驚豔,男人看了還不得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