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心病是冠狀動脈性心髒病的簡稱,當供血不足時而引起的心肌機能障礙和器質性病變,故又稱缺血性心肌病。
“你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賀南齊看完後正色詢問。
“你覺得沒問題嗎?”
顧槿妍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心肌病隻有在缺氧的情況下才會缺血,你二叔待在監獄裏好好的,怎麼會缺氧呢?”
看他陷入沉思,她繼續道:“除非有人故意不想讓他吸到氧氣。”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是不是真有……”
“你的猜測很有道理。”
賀南齊打斷了她的話,“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這一層。”
隔天一早,賀南齊一行人來到晉城第六監獄,這裏關押的一般都是重型囚犯。
因為賀南齊的社會地位,監獄長親自接待了他。
監獄長自然也知道他為什麼而來。
“賀總,您二叔的遺體都已經火化了,您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賀南齊坐在監獄長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麵龐冷峻,監獄長站在他身旁,心有餘悸。
“我思來想去,我這二叔還是死得蹊蹺了,既然是關在你們監獄,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哎喲喂,賀總呐,醫生再三確認,賀利達他就是死於冠心病,一點也不蹊蹺啊,到底是哪裏讓您覺得不對勁了呀?”
“我的直覺。”
直覺?
監獄長抹了抹汗,真是財大壓人,好歹他也是個省級正處級幹部,這換了旁人,誰敢在他麵前這樣胡攪蠻纏的。
“賀總,我再跟你保證一下,您二叔真的隻是死於冠心病,沒有你想象的什麼謀殺暗殺……”
“我說他是被暗殺了嗎?”
監獄長一愣,“那你不相信他是正常死亡,不就認定了他是意外死亡嘛?”
“把你們當天晚上值班的獄警叫來,我要詳細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監獄長無奈,隻能他說什麼他做什麼,打了個內線叫來了獄警,無條件配合,誰讓他是尊大佛呢,跺一跺腳大半個中國的經濟命脈都要跟著震上一震。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他是得罪不起的。
獄警是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年輕小警員,也許是年輕氣盛,並沒有監獄長的唯諾之態。
賀南齊向他了解了當天晚上的一些細節問題,他挺著腰杆兒回的很是響亮快捷。
從他的敘述中可以聽出,整個晚上監獄裏都是極其平靜,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九點臨睡前,會安排集體到淋浴房洗一次澡。
之後就是入睡時間。
“這麼說從白天到晚上,沒有一個人見過賀利達,也沒有人進過他的牢房?”
“是的!”
小獄警站得筆直回答。
“除了洗澡時間,他也沒有出來過?”
“沒有!”
“他洗完澡你確定他回到牢房裏了?”
“我們臨睡前都會點名,我確定他回到牢房裏了!”
“那整個晚上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樣?比如說自己不舒服之類?”
“沒有!”
賀南齊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了敲了敲:“行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待小獄警一走,監獄長鬆了口氣:“賀總,現在你放心了吧?”
“我放什麼心了?”
賀南齊一個陰鷙的目光掃過去:“你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他的死亡原因了嗎?我隻是需要回去理一下思路而已。”
他站起身,“我隨時都會過來。”
監獄長一路哀痛著點頭哈腰送他離開。
紀筱筱晚上來到一家全城最嗨的夜店,她化了個張揚的妝容,擠在一群瘋癲的男女中間,跟隨著狂野的音樂盡情舞動。
跳了一個晚上,直到跳的筋疲力盡,方才走到吧台,要了一杯德國黑啤,大口大口的喝著。
今晚她心情有些不好,因為聽說顧槿妍又回到了賀南齊身邊。
兜兜轉轉那個賤女人還是又回到了原位,紀筱筱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她的南哥如此死心塌地。
心裏又氣又鬱結,這時,一名公子哥模樣的男人端著一杯雞尾酒走向她。
“美女,你舞跳的不錯,我觀察你一晚上了。”
“你誰啊?”
紀筱筱心情不好,語氣難免嗆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能認識你。”
“你認識我?”
紀筱筱打量麵前的男人,長得不錯,但她確信她對此人沒有任何印象。
“你是不是有個哥哥,是盛世總裁的助理,姓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