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喜晚上加班快要結束時,收到了周易的短信:“到我公寓來。”
雖然隻有五個字,卻讓她陷入了萬分為難的境地,因為她清楚這五個字背後的含義。
“我在加班。”
她回了他四個字。
“要我給你們行長打電話嗎?”
“你想幹什麼?”
“我喝醉了不舒服,需要女朋友的陪伴。”
韓千喜知道這幫公子哥向來說到做到,如果她真以加班為理由拒絕他,怕是他真的要打電話了。
“等我一會。”
這次回的四個字令對方滿意極了。
韓千喜打車去周易公寓的路上,一顆心七上八下,她跟周易正式以男女朋友交往已經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他對她也是止於禮,最多偶爾無賴時親親她,雖然沒有逾越的舉動,但她知道他其實心裏有這個想法,因為他不止一次提出讓她搬去和他一起住,但每次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拒絕他多少次,而她也深感這種拒絕越來越無力。
男人和女人交往,在以愛的名義為前提上,任何發展都是水到渠成,隻是周易給不了她這種安全感。
趕到他公寓時,公寓的門已經提前打開了,她徑直走進去,看到他躺在沙發上,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的樣子。
韓千喜放下包,隨口問:“晚飯吃了嗎?”
“沒有。”
可憐巴巴的回複。
她沒好氣看他一眼:“我去給你煮小米粥。”
周易也沒攔著她,韓千喜進了廚房,知道這哥們從不開火,所以自帶了小米,淘洗幹淨後,放到高壓鍋去煮,小米熬起來很快,不到二十分鍾,一鍋熱騰騰的米粥就熬出來了。
當她把粥端到周易麵前,周易傻愣愣的望著她,一臉不可置信:“你是我的田螺姑娘嗎?”
“少貧嘴,起來。”
周易聽話的起來,韓千喜把碗遞給他,他卻恬不知恥的張開嘴,擺明了要她喂。
“你不過就是喝醉了又不是殘了,自己不能吃嗎?”
“喝醉了比殘了更嚴重,我現在大腦一片混亂,如果把鼻孔當成了嘴巴,那……”他一句話沒說話,一口米粥已經塞進了他嘴裏。
周易吃的相當愜意,這種居家的生活方式從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敢想,他一邊享受著她的體貼一邊不停的讚歎:“你真是我見過的格外不同的女孩,講實話會吃的我認識一堆,會做的一個也沒有。”
“怎麼吃都堵不住你嘴呢?!”
韓千喜一口粥又塞了過去。
“吃堵不了我的嘴,但有個辦法可以堵啊,想不想知道什麼辦法?”
他眼神戲謔,她內心慌亂:“不想知道!”
最後半碗粥韓千喜幾乎是直接灌進去的,“現在舒服多了吧?沒事了我就走了。”
她拎起包剛要轉身,胳膊被人一拉,整個人就跌進了沙發裏,跌到了一個男人溫暖的懷抱。
“我是洪水猛獸是不是?每次見到我就想逃,你看你有沒有半點戀人的樣子……”
“我、我怎麼沒有了,你說你不舒服我馬上就過來給你熬粥了。”
“熬粥是沒錯,但做完就跑什麼道理?戀人之間難道不應該膩歪膩歪才像話?”
韓千喜望著他:“你是失戀大腦受刺激了吧?”
“失戀?”周公子好笑:“小哥我正處在熱戀中,怎麼就失戀了?”
“恩,我的學姐薛佳凝可是個女神啊。”
周易一愣,瞬間就明白了她什麼意思,“你聽誰說的?”
韓千喜不搭理他。
“得,不管你聽誰說的,那都是往事了,誰還沒談過幾場戀愛,不值一提。”
“對,就像誰沒遇到過幾個渣渣。”
“……”
周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怎麼覺得你句句話都衝我來的?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見,你說,恩?”
“好,既然你要把話敞開了說,我也不想蹩在心裏不痛快,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真的愛我嗎?還是…我隻不過是誰的替身?”
“替身?”
周易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這小腦袋瓜裏整天都想些什麼呢?你誰的替身?你誰也不是,你就是你。”
“不是薛佳凝的嗎?”
周易不清楚她是怎麼知道了這個名字,但看她如此在意,他也隻好耐心的跟她解釋了:“薛佳凝跟我在一起時,我跟家裏的關係很緊張,她一度覺得我沒有前途,所以後來攀上了一個更有錢的男人,這樣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你覺得你會是她的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