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叫來保安,把陸寒跟宋曉星帶了下去。
主角離開了,卻留下了大爛攤子,現場英倫紛紛,賓客們鬧哄哄討論。
陸老太太氣得直嚷嚷家門不幸。
喬橋正彎腰輕聲勸著陸老太太,突然從她身邊經過的侍者踉蹌了一下,托盤中的酒傾斜著全部倒在喬橋的禮服上,連頭發也不能幸免。
侍者垂著頭,不斷彎腰道歉。
喬橋看著胸前已經濕掉的衣服,眉頭皺了一下,朝侍者擺擺手,“沒事。”
侍者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客人,實在很抱歉,走廊的房間都是給賓客們準備的休息間,裏麵有備用的禮服,您看,您要不要去那邊換一下?”
喬橋想了想,朝陸汴說道:“陸汴,我衣服濕了,去換一下。”
陸汴看著她眼前濕掉的一大片,看著侍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放心道:“我陪你過去,在外麵等你。”
喬橋搖搖頭,“不用了,你陪著奶奶吧,我一會就回來。”
說著,喬橋跟在侍者後麵往走廊那邊走去。
隻是等她進了房間,突然被人從背後推了一下,她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去臉色微變,立馬就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從地上跑起來,可是她剛有動作,就被人壓住了背部,雙手被剪在背後。
休息區靠牆有兩麵全身鏡,喬橋從鏡子裏看到壓住她的人,正是剛才被酒水灑在她身上的侍者。
侍者直接一個手刀砍在喬橋後腦勺,喬橋直接暈了過去,休息區全身鏡的牆緩緩開啟一道暗門。
而會場裏,蘇秀竹拿著話筒上台,雖大家抱歉道:“各位來賓,非常抱歉,剛剛出了一點小插曲,訂婚儀式繼續。”
陸寒跟宋曉星這會被帶到了後台,宋曉星一改之前歇斯底裏的樣子,臉色慘白,如同一朵小百花一樣,安靜地坐在陸寒身邊。
陸寒看著她這副柔軟的樣子,嘴裏邊泛著濃濃的苦澀。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還要用這招來博取他的同情,他在她眼裏到底有多廉價啊。
他突然覺得每次她扮完無辜柔軟,他心甘情願妥協,為她忙前忙後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但,這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當初家裏的每個人都極力勸說他放棄宋曉星,一個個都說宋曉星虛偽,不適合他,但他一意孤行,倒了今天這種地步,他進退兩難,難道要拋下這一切?
他叛逆地對抗陸家,一次次任性不聽話,陸家的長輩一次次被他寒了心,如今他沒有了任性的資本。
他不能不顧陸家的麵子,丟下一灘爛攤子,一走了之。
陸寒茫然地抬起頭,在會場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喬橋的身影,他轉頭看著身邊垂頭一語不發的宋曉星,不知為何,心裏突然有點慌。
他現在很後悔,他被懵逼了雙眼,看不清自己的心。
宋曉星這會雖然安安靜靜地,但被頭發遮住的臉卻猙獰扭曲,她暗暗告誡自己,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
先走完訂婚儀式,然後再慢慢攻克陸寒的內心,重新把他抓在手掌心裏。
實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有了孩子這個籌碼,陸寒跑不掉,陸家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接納她。
所以她不能亂。
她抬眸看了一下會場,喬橋並不在會館內,她手心一緊,難道是銀臨已經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