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中壓抑著幽暗明滅的暗芒,陸汴一向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好好的坐在車上,怎麼突然就露出這樣神色。
她眉心一皺,心跟著提了上來,她捧著陸汴的臉,對上他明滅深幽的眼眸,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總覺得他的眸中蘊含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喬橋喃喃喚道:“陸汴?”
喬橋的聲音一下子把陸汴從回憶中拉出來,他深深看著喬橋,猛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喬橋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吻懵了,你想到車上還有一個人,纖細的下手推了推陸汴的胸膛,唇間飄出含含糊糊的聲音,“車上……有人……”
邢磊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他在後視鏡裏對上陸汴幽暗的光芒,恨不得自己會隱身術,把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
邢磊想要隱身術,喬橋此時卻想要遁地術,找個地洞把自己鑽進去。
陸汴卻不管不顧地碾壓著喬橋的唇瓣,親完後,他眸中帶著瀲灩的光芒,輕輕撫摸著喬橋柔媚的小臉蛋,“喬橋,你小時候真可愛,我有些情不自禁。”
喬橋傲嬌地翹了翹唇角,“陸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戀童癖呢。”
陸汴眉頭一皺,“戀童?不!我隻戀你。”
前麵開車的邢磊猝不及防就聽到這話,差點就把車撞到旁邊的柱子上。
他有些牙疼地嘶了嘶牙,真沒看出來,冷血如先生,也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土味情話。
喬橋羞澀地笑了起來,她看了眼前麵開車的邢磊,不好意思地躲在陸汴懷裏。
但她總覺得陸汴剛才看完照片的那一瞬有些不對勁,不過她也說不上來,隻能歸類為想多了。
“這是我七歲時拍的照片,那時候剛好上小學,學生證上需要一寸照,拍照的時候,我媽想著這麼多年都沒給我照過相,就順便拍了這張藝術照。”
喬橋手在手機頁麵上一滑,手機界麵已經跳到另一張照片上,“這是一張全家福照片,那時候我爸媽還沒有離婚。”
陸汴盯著全家福看了眼,突然說道:“你跟你爸媽好像都不太像。”
喬橋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聳聳肩說道:“很多人都這麼說,不過現在很多孩子都長得不像家長,家長一個樣,孩子一個樣,這有什麼稀奇的。”
陸汴看著她的眸光溫和了幾分,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低頭又重新看照片,他指著照片上說道:“你脖子上戴著的這塊血玉呢?”
“我從有記憶開始就帶著這塊血玉,我問我媽,我媽也說不清它的來曆,不過我媽說這對我很重要。”
“怎麼沒見你戴過?”
喬橋微微一笑,往陸汴身邊靠了靠,抱住他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住在喬家的臥室,推開窗就是一棵百年老樹,樹上掛了很多許願瓶,我把血玉藏在瓶子裏,掛在老樹上了,隻要推開窗戶伸手就能勾到。”
陸汴看著她水潤粉嫩的臉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調皮。”
他修長的在手機上滑動,手機界麵停留在喬橋拿給他看的單獨照,“你把這張照片的原圖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