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有潔癖,收拾完了屋子,總覺得空氣中都是烤肉的味道,拿著空氣清新劑在屋子的每個角樓都噴了。
等他忙完,已經三點了,這時候,喬橋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
喬橋被悠揚的音樂吵醒了,拿被子捂住耳朵,一直叫陸汴的名字。
陸汴無奈,拿起來準備幫她把手機關了,當視線觸及到屏幕上的手機號時,他眉心微微一皺,眸子變得深邃起來。
他眯著眼睛按了接聽鍵,電話接通了他沒有說話。
“喬橋?”
南宮銘喚了一聲,沒等到回應,瞬間就猜到了接電話是誰,“陸先生!”
陸汴眸中的冷光一閃而過,“南宮少主!”
兩個人透過電話,聲音很平很淡,但無形中透著濃濃的火藥味。
“陸先生,恭喜你,這一次危機全麵解除,我今天就帶著特別調查組回帝都。”
陸汴眸子眯了起來,閃過幽幽的光芒,南宮銘竟然這麼快就打算回到帝都,這讓他有些意外。
在他的預算中,南宮銘至少還要待上三四天,難道是事情有變?
他不動聲色道:“南宮少主這麼快就回去,我還沒有機會好好招待你,盡一下地主之誼,實在遺憾。”
“陸先生有心了,機會總會有的,我期待著陸先生來帝都,到時候我一定大擺宴席給你接風洗塵。”
你來我往,兩人繞著彎子打太極,互相試探。
但是試探來試探去,誰都沒有把話扯到重點上,南宮銘也不說深夜給喬橋打電話的目的。
他不說,陸汴也不主動提起,他自己的女人隻有他自己疼著,其他人連問候的資格都沒有。
最後要掛斷的時候,南宮銘突然一本正經開口:“陸先生,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回答了我,我回到帝都後,承諾幫你堵住那些對你不利的悠悠之口,畢竟你這次的事情的確對社會造成了恐慌,對國家造成了威脅,我就算給你把罪名往高了說,也是合情合理。”
正是因為了解南宮銘的處事風格,陸汴才沒有問他回去後針對他的問題打算如何應付。
雖然他不懼怕南宮銘的實力,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要一個敵人好,有時候背後捅刀最致命,特特別對方是南宮銘這樣有手段有能力的人。
陸汴眉心微微一動,“你說!”
“我隻問你,你對喬橋是不是真心的?”
陸汴一愣,沒想到南宮銘會問這個,早知道這樣,他寧願多一個敵人。
他盯著窗外冷寂的夜色,目光悠遠綿長,鄭重其事開口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對她自然是真心的,她是我護在心尖上的人,也隻能被我護在心尖,她是我多年前就牽掛在心上的人。”
陸汴這句話既回答了南宮銘的問題,又明確地宣示了主權。
電話那端的南宮銘半晌沒有聲音,雖然隔著電話線,但南宮銘還是聽出了陸汴聲音裏的認真跟虞城。
他回想著喬橋對他充滿戒備的眼神,閉了閉眼睛,強行壓製下煩亂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