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多想,不假思索道:“我夢見了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少年,小女孩大概五六歲,小小的一隻,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兒,特別好看……經常把自己藏起來好吃的帶給少年吃,後來少年走了,她跟在少年車子後麵焦急地追趕,但她太小,腿腳太短,摔倒了好幾次,趴在雨中哭泣,後來車子消失了,她趴在雷雨交加的路口哭得很傷心……”
喬橋隻是簡單將夢中的發生的事情,當成別人的事情一樣敘述了出來。
可是陸汴聽著,心口就一陣陣撕扯的疼,他坐起來一把抱住喬橋,“都是那個少年不好。”
他聲音很是低落。
喬橋一愣,抱住了陸汴的腰,“是吧,你也覺得小女孩太可憐了吧,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一直打雷,女孩子摔倒在地上,全身都濕透了,她追著車子,很難過很難過……”
喬橋突然頓了下,然後掐著陸汴的手臂,有些恨恨道:“就跟昨晚你車子離開,我追在後麵跑,怎麼都追不上一的感覺一樣,我那時候想著你要是不回頭,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陸汴身子一僵,眼中發紅,眼底似乎含著水光,“喬橋,對不起,是我不好,這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陸汴心有餘悸地重複著這句話,聲音沙啞,帶著滿滿的悔痛。
他從來都不知道,那年他離開的時候,她追在後麵跑,他記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很大,雷聲也很大很大。
他喉嚨發緊,她那麼小,不知道在雨中追著跑了多久。
他甚至驚恐地想著,她害怕打雷害怕黑暗是不是那時候落下的心理陰影而引起的。
從離開的那天起,他就暗暗告訴自己,要做最強的人,站在最高處,然後找到她,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又讓她經曆了一次那天發生的事情。
他真是該死!
喬橋被陸汴抱著,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溢出的悲傷氣息,覺得有些無法理解,畢竟陸汴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霸總。
難道是因為小女孩是自己,陸汴是那個少年?
這個想法一冒出,喬橋就覺得自己是寫小說腦洞太大了,以至於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她安慰陸汴,“陸汴,那隻是個夢,又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你以後不要頭也不回地把我一個人丟下離開就好了。”
陸汴喃喃道:“是啊,那隻是個夢,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些不好的過往,喬橋忘記了就忘記了,以後隻需要開開心心的生活就好。
喬橋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醒來後就鬧著要回家。
陸汴被她鬧得沒辦法,好在她退燒了,隨時都可以出院。
宋瀾清被陸汴喊過來開出院單,他撇了撇嘴,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他每次看到陸汴老婆奴的樣子,就忍不住翻白眼,這已經形成了一種可怕的習慣。
他簡單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明天還要過來掛一次水,開了些藥,然後在陸汴嫌棄的眼神下,默默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