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喬橋的心顫栗起來,她何德何能得到這個驚豔決絕的男子這般死心塌地的對待。
她眼皮子垂了垂,掩下眼底翻滾的熱意。
她嘴角往上翹了翹,然後輕輕捶了捶的胸膛,“你不許胡說,我寧願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你,也不要掏你的心。”
陸汴眼底閃過喜悅的溫柔,他輕輕敲了敲喬橋的頭,“所以,以後不要再說這些傻話了,剛剛帶你走過的路都記得嗎?”
喬橋輕輕點頭,“看你走過一遍,我自己再走一遍沒問題。”
陸汴摸摸她的頭,“真聰明,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從這裏進入師叔家的密室,然後從這裏悄然離開,也可以從這裏進入師叔的家,悄悄從師叔家離開。”
喬橋看著一本正經的陸汴,眼底含著笑意,“陸汴你就像一隻狡猾的兔子。”
陸汴微微一愣,眉心一皺,“胡說什麼,我是個大男人,怎麼能把我比喻成嬌滴滴的兔子。”
喬橋嘻嘻笑道:“都說狡兔三窟,你那麼多窟,不像兔子像什麼。”
陸汴呆了呆,覺得她似乎說的有點道理。
但隨即他臉上一黑,輕扯了一下她的發梢,有些好笑,“我是狡兔,那你是什麼?”
喬橋臉頓時一僵,看著前麵的地道,清咳一聲,“走吧,你師叔還在等著我們呢。”
喬橋輕輕咬了咬牙,她現在是完全跟陸汴栓在一起了。
她看向身旁的陸汴,冬日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把陸汴的臉著涼了,在這暖融融的陽光中,他仿佛被神光籠罩的神。
她被他牽著往前走,心裏想著,無論何時,她都要對得起這份信任哪怕是赴湯蹈火,也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她輕歎一聲,她現在算是知道了這世上為什麼會有藍顏禍水。
她身邊就有一個。
他們走了很長的路,穿過長長又幽暗的地道,才從密室裏走出來。
當光亮從外麵滲進來的同時,一道宏遠的聲音傳來。
“來了!”
朱正亓聽到密室裏有機關輕微響動的聲音,輕微地挑了挑眉。
他知道,這是陸汴來了。
因為這世上隻有四個人知道這條密道,一個是已故的陸老爺子,一個是他和師兄藤化元,藤化元也就是陸汴的師父,另一個知道此密道的就是陸汴。
隻是當朱正亓穿著灰褂子七拐八拐走進陣法的時候,看到了從密室裏出來的不僅僅是陸汴,還多了一個女孩。
饒是上過戰場,殺過敵,見過這世間神奇詭秘的朱正亓都不由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把目光落在陸汴身上,他生平最得意的師侄竟然把一個女人帶到這麼重要的地方。
他用質問的眼神看向陸汴。
他們計劃了多年的事情,一旦暴露,千萬人都將陷入血河之中。
他幾乎不敢想象。
陸汴自然看到了朱正亓的眼神,他抿了抿唇,緊緊牽著喬橋的手,上前道:“師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喬橋。”
朱正亓一愣,這女娃娃,他沒有見過,隻是聽師兄藤化元提起兩嘴,身帶鳳凰之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