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仔細打量著他俊美的臉龐,心裏有些忐忑。
以前她一受傷,他就特別生氣,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或者是打算秋後算賬?
陸汴對上喬橋打量的眼神,她的眸子裏帶著疑惑,還有微微的小心翼翼。
陸汴親昵地摩挲著她的手,溫聲道:“再看什麼?”
喬橋頓了一下,小心翼翼開口:“你……不生氣?”
陸汴聞言,心裏的疼一絲絲彌漫,“不生氣,隻要你安好,就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恩賜。”
陸汴按著棉簽幫她潤唇,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唇瓣,啞聲道:“我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害怕你出事。”
喬橋的心顫了一下,抿了抿唇,極力克製蔓延上來的眼淚。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好,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她卻聽出了深埋在他心底的濃烈感情。
同時也的讓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對他的感情有多深厚。
陸汴拿著麵前幫她潤了一會唇,見嘴唇還是幹的,不由皺了皺眉,“想不想喝水?”
喬橋眸子緊緊盯著他,輕輕點頭。
陸汴倒了杯水,拿著小勺子,一點點的喂她。
喬橋似乎真的渴了,不帶停歇地喝掉了一杯水。
她喝過水,陪著陸汴說了一會,似乎有些累了,陸汴幫她蓋好被子,讓她睡一會。
喬橋再次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陸汴就坐在床尾的沙發看文件。
喬橋靜靜躺了一會,似乎聽到了窗口傳來沙沙磨著玻璃窗的聲音。
她忍不住出聲打斷陸汴,“陸汴,窗口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她一出聲,陸汴就知道她醒過來了,走過去,輕聲問道:“有哪裏不舒服嗎?”
喬橋輕輕搖頭,再次提醒道:“窗外好像有什麼,你去看看。”
磨了一個小時窗口的銀漸層渾身都燃燒著憤怒的火花,更多的是委屈,卻在某人的威淫下,敢怒不敢言。
那個該死的男人在主子醒來後送入病房,冷酷無情地把它關在了窗外。
好不容易等到主子醒過來,主子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親近的人就應該是它!
那個占有欲極其恐怖的男人!剝奪了它的探視權!
哼!等它見到了喬橋,非要告狀不可!
它的爪子極其鋒利,隻要再給它半個小時,就能把玻璃窗抓出洞出來。
陸汴自然知道窗外磨窗的是什麼,他眸中閃過幽幽的光芒。
這種時候,他自然不希望有人從他這裏,剝奪了喬橋的注意力,就算是一隻不會說話的寵物也不行。
他睜眼說瞎話,“今晚有台風,可能是窗外的樹枝拍打窗戶,是不是影響到你休息了,我讓人去把它砍了。”
喬橋一愣,仔細打量著他,這一打量,她就發現不對勁。
她心裏一緊,連忙抓住了陸汴的一隻垂著的那隻手。
當看到手背的五個骨節的骨頭都露出的時候,她眼眶漸漸發紅,心裏都被刺痛了。
“你——”
她的眼眸中射出破碎的光芒,顫聲道:“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