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麵對葉雲錦都不由自主會想起四年前,那時候喬橋被所有人孤立。
喬橋含淚委屈地讓他站出來,為她出幾句話,當時他是怎麼做的?
他無情地揮開她抓著自己的手,對她說了一番冷酷無情的話。
想到這裏,南宮銘呼吸急促,心裏蔓延起一陣鬱氣。
他剛剛升騰起的耐心,瞬間熄滅,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那件事情之後,他每次麵對喬橋,內心都極其複雜。
所以他之後做什麼事情,都會問自己三遍,是不是真的想要這樣做。
這種謹慎理性的習慣,就是在拒絕幫喬橋那件事之後有的。
南宮銘心裏有些壓抑,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葉雲錦嬌柔委屈地把她被人下藥,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情況告訴了南宮銘,但她隱瞞了她的臉有可能會毀容的事情。
她隻說了自己被人下藥,現在住在醫院,需要養一陣子才能好。
葉雲錦絮絮叨叨賣了一波慘,卻遲遲聽不到聲音,不由聲音一頓。
她捂著雀躍的心,心裏想著南宮銘是不是聽了她這麼淒慘的經曆,心裏氣憤難言,心疼她,想要安慰她,又怕說錯話。
所以他正在組織語言安慰她。
可是葉雲錦咬著唇靜靜等了一會,電話那端還是沒有聲音。
她心裏一頓,從花癡狀態回過神來,看了眼手機屏幕,顯示還在通話中。
她眉頭一皺,眸中閃過絲絲縷縷的戾氣,還是耐著性子,嬌柔道:“阿銘,你有聽見我說話嗎?”
南宮銘聽著葉雲錦略帶焦急的聲音,他從回憶中抽回神來,淡淡道:“抱歉,剛才信號不好,你說了什麼?”
葉雲錦聽見這句話,心裏一沉,眸中滿是陰霾。
她剛才買了那麼久的慘,感情他壓根就沒有在聽。
葉雲錦心裏又怨,不免懷疑他是真的信號不好,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在聽她說話?
葉雲錦眯了眯眼,如果是後者的,那南宮銘剛才在想什麼?
是不是想喬橋那個賤人!
一股股的怨氣衝刷著葉雲錦的腦門,她差點就不管不顧跟南宮銘鬧起來。
但她很快就壓抑住了怒氣,南宮銘喜歡溫柔小意的女孩,要是她突然暴躁發怒,南宮銘肯定會反感。
可是她現在心裏憋著火氣,再次跟南宮銘說起她受傷的事情,語氣沒有矯揉脆弱,而是顯得生硬無比。
南宮銘皺皺眉,心裏沒有一點憐惜之心,他知道葉雲錦私底下是個愛折騰的人。
不免想著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被報複?
盡管心裏這麼想,但他心裏還是不大舒服,畢竟葉雲錦一直都是他維護的人。
他耐著性子問道:“你想想,你這陣子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葉雲錦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臉上閃著扭曲的興奮,聲音委屈中帶著嬌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南宮銘平淡的眉皺了一下,“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阿銘,你相信我嗎?”
“你說。”
南宮銘沒有說正麵回答她,這讓葉雲錦有點不滿,不過她還是柔聲道:“我得罪的人,你也認識,就是喬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