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微微閃了閃,說起正事,“既然不爭即是爭,那我們狠狠反擊回去,讓他們知道老虎的屁股不是那麼好摸的。”
她眯眼,聲音冷沉,她幾乎可以肯定今晚的刺殺,白瑾瑜即便不是主謀,也該是參與者。
說實話,白瑾瑜雖然是她未婚夫,但她對他一點都不了解,不然,也不會被害得這麼慘。
經過那次慘痛血的教訓之後,算是徹底看清了他的真麵目,那就是個山中狼。
憑著那張臉,成了蒼茫國網紅明星,又在大眾麵前營造了深情人設。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愚蠢,忍不住狠狠錘了一下桌麵,手掌都拍腫了,卻恍然不覺。
皇浦溟眉頭一皺,抓住她的手,看著手背已經擦破皮了,一片紅腫,滲出絲絲血色。
他抿唇,拿過藥膏塗抹在她受傷之處,“不要拿敵人的錯傷害自己。”
他繼續說道:“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完顏菱低頭看著輕柔給她抹藥的皇浦溟,他側臉認真專注,眉頭微微皺著,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以後別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
完顏菱卻突然說道:“我覺得這次的刺殺,很可能就是皇浦溟幹的。”
她貿然說出自己見過殺手的麵目,皇浦溟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相信也無可厚非。
皇浦溟抬眸看了她一眼,“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完顏菱撓撓頭,懊悔道:“我應該留個活口,審問一下,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皇浦溟若有所思道:“就算你留活口,也不會審出什麼來,這些人都是死士,自殺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反而浪費人力物力。”
“死士?”完顏菱微微一愣,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資料。
這世上,有那傳承多年的世家大族,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豢養死士。
死士的任務就是聽令家族繼承人,暗中保護重要人物,或者暗中刺殺任務。
死士多是世代傳襲,他們家人世代依附家族而活,忠誠信念早已根深蒂固,為家族赴湯蹈火,是他們的榮耀。
死士說白了,就是家族為自己培養的殺人機器,沒有自己思想的傀儡,甚至沒有分析判斷能力,隻會聽從指揮。
完顏菱皺眉看向皇浦溟,“皇浦家族也有自己培養的死士嗎?”
皇浦溟點點頭,“皇浦家族屹立汨羅城幾百年,自然有自己的死士。”
他拿著白紗布細細纏著她受傷的地方,最後打了個蝴蝶結,這才滿意地放開她的手,“這陣子手盡量不要碰水,以後要是有氣無處發,跟我說,我帶你去培訓基地,你應該會喜歡那樣的發泄方式。”
聽著皇浦溟溫和的話,完顏菱冰冷堅硬的心間閃過一絲暖意。
她意識到自己太容易被他給影響了,皺皺眉,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說道:“皇浦溟,你別這樣,我不習慣別人靠近我,我害怕失去,我的心就是堅硬的城牆,沒人能撬得開,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我可以控製自己的腦,也想控製自己的心,所以你別對我太溫柔。”
皇浦溟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女孩無疑是精明的,同時對外界的情緒感知也很敏感。
空氣中恢複了沉默,完顏菱撓撓頭,有些心虛偷瞄皇浦溟神色。
她覺得,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清楚比較好,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皇浦溟骨子裏就是個溫柔的人,也很護短。
但他的溫柔,他的護短似乎並不是唯一獨有的,隻要被他圈入自己地盤內的人,都能得到他的溫柔和護短。
但她隻是她協議上的妻子,除此之外,沒有超過這個範圍內的關係,他可能是暫時將她歸為自己人,所以才這麼溫柔待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