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安暖中途到酒吧喝了幾杯,雖然沒醉。但身上的酒味還是濃的遮不住。
一進門,白禮剛好要出門。看到安暖,他立刻皺起了眉頭,“你還會喝酒?像個小太妹一樣。”
小太妹?
安暖腦子裏亂糟糟的。醉意朦朧的瞧了他一眼,“我要是小太妹。正好能跟你這個黑社會湊一對,不好嗎?”
難得安暖跟他開一次玩笑。白禮立刻便勾著唇笑起來,一如既往的痞氣:“行,我就喜歡你這種骨子裏有傲氣,有有骨氣的女人。”
說這話。習慣性的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次安暖沒躲開,可白禮摟過去的一瞬間。她衣服皺巴巴的,立刻將白皙的脖子漏了出來。
更重要的是,她脖子上有幾塊紮眼的紅紫痕跡。
白禮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立刻就明白那是什麼,但他也沒大驚小怪。隻是不露痕跡的皺了皺眉,“你這是,借酒澆愁。找男人去了?”
話是這麼說,可白禮還是不覺得安暖讓他討厭。就算她出去和陌生男人一夜情,他甚至都不絕的她討厭。
安暖不是什麼矜持小氣的人,聽他這麼說,帶著醉意搖了搖頭,“我是被人下了藥。”
這話一出,白禮的眸光凜然一閃,立刻縮回了搭在她肩上的手,“誰?敢在我的底盤動我手下的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他反應不小,安暖不由得看著他笑起來,“怎麼,你要替我報仇啊?”
她好像並不在意,白禮低頭,看著她脖子上刺眼的痕跡,心中倏然升起一股邪火,“安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遇到這麼大的事,你能不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
她冷清的性格卻是挺讓白禮喜歡的,可是長期這樣下來,他也會煩,會覺得她太過沒有溫度。
有時候,白禮還真想看看,安暖像其他女人一樣柔軟的說話,甚至是哭哭啼啼的撒撒嬌。
想到這兒,白禮猛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格外的認真,“你這麼半死不活的,到底是在折磨林寒舟,還是折磨你自己?”
她也不想這樣,可心痛到過極限,就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了。
“用不著你管。”提及林寒舟的名字,安暖的腦子裏更亂,伸手甩開白禮,踉踉蹌蹌的就往樓上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禮跟了過來,伸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厲聲道:“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就問你,今天誰給你下藥了?誰把你欺負了?”
“還能有誰?”安暖自嘲的沉著臉,滿眼黯淡:“除了林寒舟,誰還能碰的了我?”
果然是林寒舟!
白禮的臉色一下子慍怒起來,手下也更加用力的捏著她的腕子,“你是故意的?安暖,你是忘不了他,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忘?”
這話說到了安暖的痛處,她就是忘不掉,越想忘,他在腦子裏就越清楚。
安暖也想徹底將他從生命力剔除,她也想輕輕鬆鬆的活一回,可她做不到,她忘不了林寒舟,忘不了深入骨髓的痛,林寒舟也根本不可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