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讓白秘書很害怕,但是手上的合約涉及款項很大,必須要嚴總親自過目。
看了看緊閉的總裁室門,白秘書鼓起勇氣,舉手敲門:“叩叩”
沒有任何反應。
硬著頭皮,秘書屏著呼吸打開了總裁室的大門,手上的項目,對方求得緊,是她的親戚求著的事情,她隻好大膽這麼去做了。
一開門,隻見裏麵酒味擴散,總裁室的地毯上,橫七豎八擺著十幾瓶或者開封,活著沒開封的酒瓶子,都是進口的好酒,有些還流得滿地都是。
秘書第一次看到總裁室裏的狼藉,自然被眼前的景象震驚,這還是他們那個有嚴重潔癖的總裁?
秘書猶豫著進不進去——
身後卻有一把女人的聲音傳來:“白秘書,站在門口幹什麼?”
秘書一聽這聲音很熟悉,嚇得連手中的文件都幾乎跌落,馬上回頭——
卻見身後,林書琪一頭微燙過的頭發貼服在耳際,耳垂掛著兩粒閃鑽,黑色的西裝更顯氣質,她的淩厲的眼神讓她充滿著女強人的氣息,隻是那雙淩厲的眼眸,正靜靜盯著白秘書。
林書琪的目光過於犀利,以致白秘書連話都幾乎說不清楚,她忙對著身後的人彎腰低頭:“董事長夫人,你……來了?”
林書琪看了眼狼藉的總裁室,臉色十分難看,語氣很沉:“這是怎麼回事?你讓開!”
秘書心裏忐忑著,她開始後悔,自己沒趕得及為嚴總收拾一下地麵,早知道就馬上把這個局麵整理好。
“讓開,你聽見沒有!”林書琪臉色暗得不像話,,手裏拿著高貴的皮袋,就這麼徑自踩著地毯走進去。
白秘書不敢造次,忙側了身讓林書琪走進去。
酒瓶橫七豎八地擺放著,隻是整間總裁室裏一個人也沒有。林書琪環視了一周後,直接向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休息室的門沒關好,一推就開。
裏麵的情況更加狼藉,古巴雪茄隨地可見,也擺放著幾個空空的酒瓶,室內煙味混合著酒味,簡直說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從來不吸煙的兒子這是想要逆天了嗎?
沙發上的男人,斜著睡在那,西裝褲的一條腿滑落沙發邊,看上去睡得很沉很沉,他那張刀刻般的英俊臉龐上,有微冒頭的須渣,平添頹廢魅惑。
林書琪看到此情此景,臉色難看跌落極點,她根本不能想象一向幹淨到極點的兒子,會變成這樣子。
手捂住了心的位置,林書琪覺有點呼吸困難,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她轉身出去門外,仿佛那兒的空氣才是真正清新。
一出門外,她已經捂著腦袋,雙眉緊緊皺起。身邊的白秘書馬上過來扶她,坐在長沙發上:“夫人,你怎麼了?”
“讓人上來收拾這裏,嚴氏是行業的標杆地,如果被人知道總裁室這種情況,行業威信何在?”林書琪似乎氣得不輕,臉上青紅皂白,隻強忍著不發作。
秘書看到林書琪美麗的臉上風雨欲來的表情,馬上點頭:“是,我這就叫人去做。”
看著白秘書走遠,林書琪扶著沙發扶手,緩慢地站起來,環視一周林氏這頂層足以傲視天下的高度,卻被嚴宸熙弄得一塌糊塗。
她正站在窗邊細想的時候,後麵傳來一把慵懶至極的嗓音:“你來做什麼?”
林書琪臉色頓時很難看,緩慢地轉身,犀利的盯著身後的人——
“這樣子,是做給我看的嗎?”一句話,直奔中心。
嚴宸熙毫無表情地看著氣到麵色難看的林書琪,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雙腿蹺起,危險的眼眸一眯:“都這樣了,還不允許我難過一下?你的目的不就是我不好過?”
“你!”這事不提猶可,一提起來,林書琪的臉色變幻萬千。
想想她精明了一世,最後居然被兩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片子給糊弄了。
原本是想利用陸柔來對付陳曉夏,反正陸柔那副垂淚欲滴的嬌弱樣子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沒有想到,這次回來的陸柔卻是一臉的高深莫測。心機叵測的讓人防不勝防。
她現在也是無計可施。陳曉夏和陸柔,一個都不能留。可是陳曉夏不會傷害到她兒子,但是這個陸柔到底是什麼目的,她不得而知。
“我的目的怎麼可能不讓你好過?當初的陸柔不清不白,我是為你的名譽著想。現在的陳曉夏身世是差了點,但我不是也默認了嗎?如果這樣還不可以的話,那還要我怎樣?”
“我應該感激你?”嚴宸熙冷冷的反問。
林書琪雖然怒極,但在兒子麵前,她的表情隻是陰沉,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流露:“這麼多名門千金你看不上,居然看上了個這麼不堪的女人,她可是別人的童養媳,你居然把她當了個寶。我這張臉丟不起。如果不是當初我的百般阻撓,你今天又怎麼能娶到陳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