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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聽公司給我的消息,這個品牌也在考察我。”林閱微重新抬起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邵雅斯一愣,旋即笑:“那就看看誰能拿到了。”

她眼睛裏充滿了勢在必得,和林閱微的決心不相上下。

都是在圈裏混的人,邵雅斯雖然滿心撲在拍戲上,但不代表她佛,娛樂圈是個名利場,進來的人誰不想紅,誰不是爬得越高越好。

林閱微和她相視一笑。

她們終於走到了直接競爭的這一。

***

“結婚?”顧硯秋接過林閱微手裏遞過來的請柬,“下個月十號?”

“對啊,你有沒有空?”林閱微坐在客廳的沙發裏。

“周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空,但是我以什麼名義去呢?”顧硯秋把請柬上不多的字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壓在了茶幾上。

“你想用什麼名義?不用什麼名義吧我覺得,嵇晗邀請了大半個娛樂圈的人,程歸鳶她爸肯定收到了,你問問她家是什麼名義。”林閱微突然輕輕地抽了口氣,笑起來,“我想起一個問題啊,程歸鳶要是去的話,她帶不帶屈雪鬆,屈雪鬆和嵇晗可是前任的關係。”

顧硯秋想也不想,便:“她肯定不去。”

林閱微:“我好像很久沒有聽到她們倆消息了,在幹什麼?最近屈老師也沒有新戲。”

顧硯秋哦了聲:“閉門造車呢。”

林閱微:“啊?”

顧硯秋看了她一眼,重複了一遍。

林閱微反應過來,對著顧硯秋長長地歎了口氣,眼裏頗有“世風日下”之意。

顧硯秋摸了摸鼻子,為自己澄清:“和我沒關係,是她的原話。”顧硯秋拿過來自己手機,翻出來微-信,給林閱微看她和程歸鳶的聊記錄。

最近的對話是兩前。

林閱微還在外地,顧硯秋一個人在家無聊。

顧硯秋:【有空吃飯嗎?】

程歸鳶:【無,閉門造車ing】

林閱微:“……”

造兩了還沒好?林閱微一時興起,用自己的手機給屈雪鬆發消息:【屈老師,最近有沒有空,我們聚一聚啊?】

她把手機揣進兜裏,先和顧硯秋一起去廚房準備晚飯,剛洗完青菜,手機嗡嗡震動了一下,林閱微擦幹手,摸出手機解鎖。

屈雪鬆:【沒空】

林閱微剛要打字回,係統提示屈雪鬆撤回了一條消息。

接著重新跳出來一條:【得看行程,你想什麼時候約?】

林閱微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打字道:【剛剛用你手機的人不會是程歸鳶吧?】

屈雪鬆反手一揮,落了個空,手臂被當空截住,程歸鳶握住她手腕,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一側眉毛挑出恣意的弧度,笑著認錯:“我錯了。”

道歉得毫無誠意。

屈雪鬆定定地看了她三秒鍾,把頭轉了回來,低頭和林閱微打字。

程歸鳶在旁邊騷擾她:“你看看我呀。”

屈雪鬆不看她。

程歸鳶湊到她耳邊叫魂:“快看看我呀。”

“別鬧。”屈雪鬆往床外側挪了挪。

程歸鳶深吸一口氣,原地躺下了,閉上眼睛。

屈雪鬆和林閱微對了下行程,發現兩個人湊不到一起,隻好作罷,回過頭看在床上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的程歸鳶:“剛醒,你又睡?”

程歸鳶眼睛睜開一條縫,懶洋洋又帶著一絲楚楚可憐,一唱三歎道:“累啊……”

屈雪鬆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是你自己不知道節製。”

程歸鳶輕笑:“我願意。”

她手在被子底下摸索,滿足地喟歎了一聲。

屈雪鬆想起這兩以來的荒唐,耳根有些發熱。

不能怪程歸鳶一發而不可收拾,實在是這幾個月來,屈雪鬆太忙了,連在燕寧呆兩的時間都沒有,程歸鳶趁雙休,跟著她跑了幾次通告,但住在酒店裏,往往屈雪鬆第二還得早起,隻敢淺嚐輒止。好不容易有了空檔,程歸鳶把她從機場接回家後就再也沒出過門。

屈雪鬆忍著羞赧,俯身溫柔吻了吻程歸鳶的紅唇,細若蚊蠅地了聲:“辛苦了。”

程歸鳶眼睛唰地亮了起來,接著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

屈雪鬆:“???”

屈雪鬆坐在床沿,放在程歸鳶後腦勺的手倏地一緊,差點沒坐穩。程歸鳶抬頭看她,惡趣味地吐了吐舌頭,屈雪鬆立刻別開眼睛。

房間裏安靜也壓抑。

隨著程歸鳶再次低頭,屈雪鬆手指慢慢放鬆,輕輕梳理著程歸鳶柔順的長發,眸中薄薄染著一層迷離。

“我爸媽想和你爸媽見一麵。”程歸鳶靠在床頭,一隻手擁著屈雪鬆的肩膀,扔出了這個不算重磅炸-彈的炸-彈。

“什麼時候?”屈雪鬆有點困了,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像隻貓咪一樣,整個人倦怠得都快窩進對方懷裏,聲音也是軟綿綿的。

“我以為你會反對。”程歸鳶喜出望外。

屈雪鬆被她過度的反應帶得掀了一下眼皮,鼻音道:“嗯?”

“沒什麼沒什麼。”程歸鳶生怕她反悔,連忙趁熱打鐵地,“你要覺得沒問題的話,我讓我爸媽去聯係你爸媽了?”

“嗯?”

“就是見一見,然後……”程歸鳶有點緊張,看著花板咽了咽口水,聲音放輕,道,“商量一下我們的終身大事什麼的,你覺得行嗎?”

屈雪鬆沒話。

程歸鳶往回找補道:“沒事,你要是覺得著急的話,那就隻吃個飯,吃個飯很正常的,以後可以慢慢來。”

屈雪鬆依舊沒吭聲。

程歸鳶低落道:“吃個飯也不行?”

屈雪鬆:“……”

程歸鳶忍不住低頭看她,屈雪鬆已經靠在她懷裏睡著了,呼吸清淺。

程歸鳶失笑了一會兒,把她扶下去躺好,關了燈。

在家裏放鬆了兩,屈雪鬆周六得趕飛機,鬧鍾剛響,她便按掉了,沒曾想還是驚醒了睡在身邊的程歸鳶。屈雪鬆:“再睡會兒吧,你今又不上班。”

“不睡了,我送你去機場。”程歸鳶揉了揉眼睛,掀被下床,把丟在沙發上的睡衣撈過來套在身上,對床上的屈雪鬆,“你還可以眯五分鍾,我去給你拿衣服。”

她推開連接臥室的衣帽間門,邁步進去。

屈雪鬆哪裏缺這五分鍾的睡眠,她下床穿了鞋,跟了進去。程歸鳶換衣服的動作頓住,望向鏡子裏背後的人,笑著轉過身:“不是讓你接著睡嗎,怎麼進來了?”

或許是這兩日相處太過甜蜜,或許是分離在即,屈雪鬆看著她的眼睛,破荒地了句情話:“想看見你。”

程歸鳶怔然片刻,立刻兩隻手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脖頸裏像隻大狗一樣來回蹭,喉嚨裏發出像是愉悅卻刻意壓抑的叫聲:“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