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雪鬆思考著:我過來是不是一個錯誤?
程爸爸程媽媽互視一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歸鳶拉拉屈雪鬆的手,從他們兩個人中間穿了過去,二位家長連忙跟上,程爸爸用力揉了自己的胖臉兩下,笑容可掬道:“雪鬆啊。”
他滿含期待地望著對方,怎知……
屈雪鬆朝他點了下頭,開口喊道:“老程。”
程爸爸愣在當場。
程媽媽臉上也有點僵,但是她還心存希望,笑望過來:“雪鬆。”
屈雪鬆:“程太太好。”
程媽媽笑容漸漸消失。
程爸爸一個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媽媽一記拳頭捶了上去。
並不疼,程爸爸繼續:“哈哈哈哈哈哈。”邊跑邊躲。
程歸鳶不管那對夫妻,問屈雪鬆:“你想吃點什麼嗎?我去給你拿,水果要不要?”桌上有切好的水果拚盤,應該是特意為了屈雪鬆準備的。
程歸鳶叉了一塊雪梨,喂到屈雪鬆嘴邊,屈雪鬆搖頭,程歸鳶送進了自己嘴裏。
屈雪鬆看著有些陷入癲狂的程爸爸程媽媽,回想起方才二人期盼的眼神,記起了什麼,問程歸鳶:“你是不是沒把我暫時不打算改口的事情告訴他們?”
“啊?”程歸鳶一拍大腿,“我忘了!”
她就早上出去找屈雪鬆忘了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件事。
程歸鳶讓屈雪鬆待在原地,她去把瘋癲的父母攔住,然後這般那般地了一番,兩位家長恢複正常,向來程爸爸比較熱絡,當即招呼道:“都洗洗手吃飯吧,雪鬆,別客氣,就和自己家是一樣的。”
坐到桌邊,程媽媽附和:“是啊是啊,你和你和我們老程認識這麼久,都沒來我們家吃過飯。”
屈雪鬆隻能笑一笑,對給她遞碗碟的阿姨了聲“謝謝”。
程媽媽用公筷給屈雪鬆夾了隻大閘蟹:“正宗的陽澄湖產的,現場打撈直接空運過來的,你吃這母的,黃兒多。程歸鳶。”
程歸鳶:“到。”利索地給屈雪鬆把蟹給拆了,黃兒夾到她碗裏,蟹肉也耐心地剔出來。
屈雪鬆怪難為情的,低聲:“不用了,我自己來。”
程歸鳶和她咬耳朵:“又不是沒給你剝過。”
屈雪鬆:“但那是在自己家啊。”
程歸鳶努努下巴,示意她看看自己麵前。
屈雪鬆轉過臉,隻見程爸爸麵前的盤子裏也放了不少蟹鉗,他正在認真地剔出來蟹黃放到程媽媽碗裏。程歸鳶湊到她耳邊,:“這是我們家優良傳統,你安心受著就行。”
程爸爸和程歸鳶同步擦手,開始吃別的菜。
飯桌上挺安靜,食不言,午飯一結束,屈雪鬆要收拾碗筷,被程媽媽一把攔住:“怎麼能讓你收拾碗筷呢?老程老程快。”
程爸爸給程歸鳶使眼色,父女兩個風風火火把飯桌收拾了。
家裏的阿姨:“……”
程媽媽這邊“教育”屈雪鬆,溫柔道:“你這樣是老一輩人的想法了,兒媳婦上門是不要做家務的,現在不用做,以後也不用做,你搶著幹活做什麼呀。我們家不缺傭人,你嫁過來享福就好了的呀。”
程歸鳶:“對,你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行了。”
程媽媽:“程歸鳶要是敢讓你幹活我要教訓她的。”
程歸鳶:“對,我家都是妻管嚴,遺傳的,是不是爸?”
程爸爸憨厚地笑了兩聲。
程媽媽握著屈雪鬆的手,放在掌心裏,輕輕拍了拍,又歎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分明有話要,屈雪鬆直接可能對她不妙,但還是得硬著頭皮,禮節性地問下去:“怎麼了?”
程媽媽:“你是不知道程歸鳶讓我們兩個老的操了多少心……”
程歸鳶狂使眼色,程媽媽接收到,一筆帶過她的情史:“具體的就不提了,總之是操碎了心,現在她年紀也不了,快三十,你多少歲來著?”
程歸鳶:“……虛二十九。”
“三十了才找著個你這麼好的對象,”程媽媽將屈雪鬆看了又看,滿意都寫在臉上,接著笑容突然淡了些,歎氣,“我們就怕啊……”
程爸爸一唱一和地補充道:“煮熟的鴨子飛了。”
程媽媽額角跳起青筋,看起來很想踹他一腳。
程爸爸:“話糙理不糙嘛,雪鬆,我和她媽媽是認定了你的,之前程歸鳶追你,我是全程跟蹤的,她對你絕對是真心真意,矢誌不渝。我知道你跟我太熟了,暫時叫不出口,所以我們倆也不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