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顧清也剛想說些什麼,門口傳來些許叫罵聲“給我放下來,大半夜的,把我從床上綁來,一句話不說,我會走,你給我放下。”然後就看見剛剛那個叫李韓的侍衛背著一個人進來了,啪的就給扔地下了。地上的人疼的直抽抽“李韓,我記住你了,我是貨物啊,不知道好好放下來麼,摔死了你陪啊。啊,疼疼疼,還不給我解開”李韓頭都沒動,得到了柴榮的示意後,才解開那人的繩子。葉奇就揉著屁股,找坐墊去了。
“瞎了,沒看見這兒還有人傷著了。“柴榮黑著臉,顧清也的胳膊還沒看呢。
“將軍還真是金貴啊,大半夜的把人來綁來,一句謝謝都沒有。”屁股還沒沾到蒲團呢,就被批了,嘴裏雖說著不樂意,身子還是很誠實的過來了。
“伸手!”顧清也以為他要把脈,忙翻了手腕過去。這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將軍,李韓說有人受了刀傷,沒說有人傷了腦子啊。”葉奇看智障的看著顧清也,柴榮也憋著笑,因著顧清也的右手在床裏冊,柴榮扶著她換了一邊躺躺。好讓葉奇方便查看傷口。
“還好,旁邊還有個有腦子的。”顧清也要不是傷口太疼了,有些虛,早就跳起來對罵了。現在隻能靠著床榻上,翻兩個白眼兒。
葉奇雖然嘴上惡毒,下手還是很留情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口太深,已經快見骨了,需要縫合。”手下不停,已經去拿大針和桑白皮線【古時候也是有手術的,像是被刀斧砍傷,用桑白皮線縫合,再用藥塗敷封口。】。顧清也聽見藥縫針,剛剛還覺得渾身軟軟的,現在刷的一下坐起來,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打針,從小到大,看見針筒就腿肚子抽筋,隻想跑。柴榮就坐在她身邊,她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不是很虛弱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扯動臉上的肌肉對著柴榮,努力讓自己笑出來”我,我感覺這傷口不是很深,敷個草藥就好了。”眼神還時不時的瞄一眼葉奇,看他拿出一卷銀針,在挑。顧清也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將軍,我覺得我好多了,用不著縫針。”顧清也為了證明自己挺好的,想舉起自己的胳膊證明一下,結果疼的自己直咬牙,最後都帶著哭腔了“能不能不縫針啊”。柴榮看著這快皺成一團的小臉,也有些心軟,試探性的問正在挑針的葉奇“一定要縫針麼?”葉奇白了他一眼“不封也可以啊,當沒有這隻手就好了,可以開始練習左手習字,吃飯了。”柴榮有些為難,看著顧清也把自己的手捂在被子裏,眼眶裏已經有金豆豆在打轉了。起身把葉奇拉到門外。顧清也見人都走了,把床邊的針卷蓋蓋好,推推遠一點,自己往裏側挪了又挪。
柴榮再回來的時候,葉奇沒有跟著。還以為兩人吵架了,柴榮把人氣走了。“醫師走了???”
柴榮重新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沒呢,回去拿草藥了,搗爛敷上就好了。”顧清也喝了一口水“不用縫針了????”柴榮點點頭,看著她手中的杯子,伸手抬了抬,示意她多喝兩口,顧清也聽見不用縫針了,開心的咕嘟咕嘟把水喝完了,感覺胳膊都不是很疼了。許是不擔心了,顧清也又覺得自己暈暈的,最後靠在柴榮肩膀上睡過去了。
柴榮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臉兒,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珠,拿出帕子,輕輕幫她擦掉。葉奇探頭進來了“睡著了?”柴榮點點頭“開始吧。”
剛柴榮把葉奇拉到門口“她怕針,有沒有什麼麻沸散什麼的,能讓她暫時感覺不到疼痛。”
“有是有的,隻是她傷口太深,還需消毒滅菌,再加上縫針帶來的感觸,我怕她看見還是會有抵觸,到時若是亂動,怕隻會加深傷口。”
“那就讓她睡著,我記得你有一些安神散。”
葉奇從懷裏掏出一包小紙包,“這是何人,怎的活閻王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柴榮並不想理他,打開,撚了一點裏麵的粉末轉身就走“你等她睡著再進來。”
顧清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渾身骨頭疼。柴榮,葉奇都不在了。顧清也坐起身來,背後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袖子已經剪掉了,胳膊上的傷口也包紮好了,抬了抬手,還是很疼。嗓子也幹的冒煙。看見床邊的矮桌上,茶壺還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結果水是熱的。說明自己身邊是有人的,剛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