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淩止小時候多機靈!”管家附和道。
“哎,綰綰這是命好還是命歹啊,怎麼好看有錢年輕的男人全讓她給逮住了,也不給我留一個。”尚筱雅咬了一口草莓,鬱悶地說道。
元昕眉看了看她,慢步走開了。
管家叫過家裏的幾個傭人,吩咐她們去準備茶水點心。
“上次法國送來的玫瑰花,拿出來,給慕小姐煮一壺茶。你們在旁邊看著,如果她喜歡喝,就把那瓶玫瑰花包上,等下讓她帶回去。還有早上做的甜點,看看冰好了沒有,若好了,趕緊端過來。”
“好的。”幾名傭人匆匆跑開了。
尚筱雅嘖嘖咂嘴,小聲嘟囔,“我那時候怎麼沒去孤兒院呆幾年呢?說不定也能撞到一兩個貴公子。”
“尚小姐,坎珂渡盡終有福啊。”管家看了她一眼,走開了。
“算了,我才不想要坎坷呢。”尚筱雅走到一邊坐下,視線又回到了官淩止的身上。
這個男人,他是月亮。寂寂夜空中,暗色無邊,獨他皎皎幽涼。
“沒有容湛,抱個月亮也行啊。”尚筱雅酸溜溜地說道:“怎麼一個都輪不上我呢?小心我整容去,也整成慕綰綰這臉。”
慕綰綰和官淩止在畫畫。
官淩止站在她的身手,雙臂繞過來,握著她的手,拿著畫筆,在畫布上畫了一個小房子。前麵有湖,後麵是山林,小鳥啾鳴飛舞。
“淩止,你可以開畫展了。”慕綰綰笑吟吟地說道。
官淩止低頭,下巴在慕綰綰的頭頂上輕輕蹭了兩下,在小房子旁邊寫了一句話:真高興見到你。
字如其人,如月清寂,俊秀內斂。
慕綰綰笑著說:“我也是啊,就像珍貴的寶物,失而複得……”
官淩止又寫:珍貴的寶物。
“我不是拿你和東西比……我是說,我們的友誼很珍貴。”慕綰綰趕緊解釋道。
官淩止繼續寫:我們的友誼很珍貴。
玫瑰花茶煮好了,揭開茶壺,玫瑰香飄得風裏全是,甜入心脾。
“吃飯了。”元昕眉換了一身藍色的連衣裙,笑吟吟地叫他們過去。
官淩止又拉住了慕綰綰的手,朝她笑了笑,帶著她大步往小樓大門走去。
“淩止你慢一點。”元昕眉緊跟了幾步,又慢了下來,看著兩個年輕人大步如風地衝進了大廳。
“尚小姐請。”管家大步過來,微微向尚筱雅欠腰。
尚筱雅聳聳肩,大步走了進去。得,她也別羨慕誰。慕綰綰前麵十多年可能把這輩子的苦都吃光了,也到她享福的時候了,多來幾個美男子,讓她一個一個地挑好了。挑剩下的,她尚筱雅也不嫌棄,隨便睡一睡也行啊……
她眯眯眼睛,看向官淩止的眼神,就像看一塊美味的蛋糕……
官浩瀚坐在主座上,朝二人點點頭,請二人入座。
官淩止挨著慕綰綰坐,不時扭頭看著她笑。
慕綰綰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響了,這是她給容湛特地設的鈴音,獨一無二,她清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糟糕!
她此時畢竟是在官浩瀚家裏呀。容湛可是一直提醒她,不要和官浩瀚往來的呢。她捂著手機,向眾人道了聲抱歉,起身到一邊去接聽電話。
“在哪裏?”他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慕綰綰扭頭看了看,小聲說:“在官浩瀚家裏……吃飯……”
手機那頭的呼吸明顯沉了沉。
“你在哪裏呀?”她吐了吐舌尖,輕聲問道。
“你家。”
“那我就回來。”
“不急,有飯吃,吃好。官家的幾個大廚都是頂尖的。回來寫篇食評。”
他說完,把電話掛了。慕綰綰握著手機,不知道這飯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綰綰,來吃飯。”尚筱雅看著滿桌子的菜,唾液腺瘋狂分泌,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慕綰綰轉念一想,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麼好可怕的。有飯吃,吃!
官淩止給她麵前的小碟子裏堆滿了菜,看她一眼,笑一笑,再看一眼,再笑一笑……
有真心知已再重逢,一笑見真情。
“這個帶回去。”元昕眉包好了一隻大盒子,裏麵都是給她的禮物。
“不必了,伯母……真不要了。”慕綰綰哪敢再帶東西回去啊。
“拿著吧。”官浩瀚朝她笑笑,沉聲道:“讓淩止送你回去。”
“不要了,他跑一趟多累啊。”
“他會開車,隻是不喜歡出門。難得他想出去一趟。”官浩瀚看向已經換好衣服,拿著車鑰匙過來的官淩止,緩聲說道。
那……行吧,早點回去重要!
慕綰綰拉上尚筱雅就走。官淩止的座駕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超跑,而且他開車很穩很快,如黑色的鷹,在夜色星空下飛馳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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