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邪惡了!
你現在可是慕醫生,為人排憂解難,排解心中痛苦的慕醫生!
你能正經點嗎?能不能?
為什麼一遇上容湛,你就直接從仙女變成了小痞子?
慕綰綰抿抿嘴,埋頭就走。
“慕綰綰,立正。”容湛突然叫了她一聲。
我還稍息呢!
慕綰綰扭頭看他,他又要幹什麼?
“你這鞋怎麼走路?”容湛擰擰眉,大步走到她麵前,從她的包裏找到了她的防風衣,幾把拆開了,包住她的腳。“可是,這也沒辦法走路啊。”慕綰綰看著包得像小包子的腳,哭笑不得地說道:“這是第幾大不實用發明?”
“慕醫生,我們在這裏,你不用走路。”方橋朝身後的兩個小夥子遞了個眼色,二人撒腿跑開。過了幾分鍾,抬了一把用椅子做的小轎子過來了。
“不用,不用,這也太誇張了,我自己走。實在走不動,我讓他背我。”慕綰綰連連擺手。
容湛握著她的腰,直接往椅子上放,沉聲道:“我和方橋抬你,其餘人繼續訓練。”
嗬嗬噠,還以為是帶著人來護送她的呢!原來他是帶人進山訓練的,真是一刻也不放鬆他的工作。
“一舉兩得。”容湛仿佛看出她的心事,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勾了一下,抬起了小椅子。
“半個小時時間,沒能抵達山腳,完成搜索任務的加訓三十公裏。”方橋看了看表,給小夥子們下命令。
乖乖,半個小時他們能下山嗎?她們昨天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呢。
慕綰綰看著這些熱血青年,崇拜他們,也為他們擔憂。畢竟他們做的事實在太危險了。每天出門,都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家。
容湛和方橋兩個人,在路好走的時候就抬著她,路不好走的時候,容湛就背著她,一步也不讓她走。給她包著腳,是避免被灌木荊棘掛傷。
“我真的能走的,你讓別人都笑話我了。”慕綰綰有些窘迫,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我不想讓你走。”容湛扭頭看了她一眼,順手掐了一朵野花遞給她。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慕綰綰捏著花枝轉動,笑眯眯地看著他的背說道。
“采了也送你。”容湛說道。
“我性向正常得很,不需要野花,野樹野草還有可能。”慕綰綰伸出腳尖,在他的背上輕輕地蹭了兩下。
“省省心吧。”容湛扭頭看了看她。
慕綰綰這一路上和他聊天,方橋一個句話也沒說,這讓她不由得想到了憨厚的孔侑,他挺能聊天的,和孔侑聊天特別開心。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奶娃娃,想改嫁都特別難找了吧?正是青春年華時,就要獨守一輩子漫漫時光,真殘忍。
她的情緒陡然低落,突然特別想把他留在這山裏頭,就兩個人朝夕相處就好了。
“隊長,隊長……”村主任的叫聲從二人身後傳了過來。
慕綰綰扭頭看,村主任抱著丫丫追過來了。
“丫丫也吃了蘑菇!”村主任滿頭大汗地把丫丫遞過來,為難地說道:“你看,我們也不好下山……”
慕綰綰趕緊從椅子上跳下來,接過了丫丫。
“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好她的。”慕綰綰朝村主任點點頭,把丫丫往椅子上放。丫丫的臉色發青,正在打哆嗦。
“這樣吧,我背著她先走。”方橋一看丫丫情況嚴重,立刻把丫丫背了起來,撒腿就走。
也不知道這些人平常是怎麼訓練的,這崎嶇的山路上,他能如履平地。
村主任千恩萬謝之後返回了,山林突然間就安靜了,慕綰綰和容湛麵對麵站著,有些想笑。
她的鞋沒了,包著腳怎麼走?真讓他一直背下去啊?
“威風的容將軍,你背我啊,快背。”她踢了踢他的小腿,笑著說道。
容湛握著她的腰,往上一頂,朗聲說:“頂著你走,我的小姑娘。”
“什麼小姑娘啊,我24了。”慕綰綰扶著他的頭,一陣眩暈。
容湛這幾年真是變鐵人了,好像更強悍了!
“容湛……”她低眉看著他,小聲說:“你能頂我一輩子啊?我這些年,都習慣自己當一個鐵人了。”
“很好啊,男鐵人加女鐵人,撞擊起來火花四射。”容湛握緊她的腿,笑著說道。
慕綰綰往前看,一片墨蔥蔥的山景,隱隱有溪水聲嘩啦啦淌過耳畔。天氣陰沉沉的,山風愈大,吹得她發絲亂卷。
她這幾年就沒有過這樣慢悠悠,慢吞吞的節奏,成天跟打仗似的,從睜開眼睛到晚上入睡,都在東奔西跑,忙個不停。
“容湛,我以後生個女兒,要叫她珊珊。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就是我那天站在孤兒院時,看到你走來時的那一刻。命運把你賜給我,讓你成為我的愛人……我最愛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