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啊,他這張臉應該長得醜一點才對。
“容隊,帳篷紮這裏可以嗎?”方橋過來了,身後跟著幾個大高個兒,抬著大小的箱子和帳篷。
“就這兒吧。”容湛挑了個地方,親自動手,和手下的兵一起紮帳篷。
丫丫從房車上下來了,還是一臉激動樣兒,不停地告訴慕綰綰車上的新鮮東西。有西瓜大小的水晶球燈,還有一隻毛茸茸的抱枕……
慕綰綰聽著聽著,啞然失笑。果然小孩子的心幹淨單純,丫丫看到的都是有趣新鮮,慕綰綰看到了權勢和黃金。
俗!她就是一個大俗人!
喬橋的星空大帳篷,慕綰綰悄悄摸過去看了一下,帳篷的頭頂是透明的,躺在帳篷裏就能看到天上繁星。
“我們的看不到繁星啊。”慕綰綰躺到墨綠的帳篷裏麵,看著頭頂烏油油的頂棚說道。
“你的上方,應該隻有我啊。”容湛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來了兩個標準的俯臥撐,每撐下來一次,就在她的唇上親吻一下。
“有本事你做五百個。”慕綰綰抬起腳,腳跟在他的小腿上輕踢。
“來了。”容湛又是幾個緊貼親吻。
“姐姐,叔叔……”丫丫掀開帳篷,小腦袋鑽了進來,看到二人的姿勢,楞住了。
她的小腦袋理解不了愛情,也理解不了這兩個人為啥一直在換著姿勢咬嘴巴。方橋過來,把她抱走了。
“橋叔叔,嘴巴很好吃嗎?”丫丫抱著方橋的脖子,不解地問道。
方橋嘴角輕抽,扭開了臉。
這問題,他回答不了,他初吻還在,無力解釋。
河畔的星光美極了,草叢裏還有螢火蟲在飛。溫將軍坐在燒烤架前,指揮他的隨從給他烤魚,烤雞翅膀,烤雞腿。
慕綰綰帶著丫丫一起,在草叢裏捉螢火蟲,用小玻璃瓶裝好,拴到帳篷外的小木棍上。
“姐姐,我聽到那個將軍爺爺說……”丫丫跟在她身後跑來跑去,喘得有點急。
慕綰綰放慢腳步,把她拉到麵前,扭頭看了看那邊的一群人,壓低了聲音:“將軍爺爺怎麼了?”
“將軍爺爺說,讓叔叔保護好姐姐……”丫丫想了半天,後麵的話都想不起來了,她撓了撓小腦袋,為難地看著慕綰綰,輕輕搖頭,“後麵不記得了。”
保護喬橋嗎?她怎麼了?有人要對她不利?
慕綰綰往喬橋坐的地方看,她正伸長手臂,從樹上摘下一片葉子,看上去想做樹葉哨,但是咬了半天也沒能吹出聲音。
“我會,我會。”丫丫跑過去,熱情地教喬橋吹樹葉。
“小丫頭叫什麼名字?”方橋把剛捉來的螢火蟲掛好,小聲問道。
“沒名字。”慕綰綰搖了搖頭,又輕輕點頭,“我準備讓她跟我姓慕,慕遙。路遙遙,時刻不忘努力。”
“不跟隊長姓?”方橋麵露驚訝。
“我這裏的跟他姓。”慕綰綰拍肚子,樂嗬嗬地說道。
方橋的視線飛快地往下低,“你……”
慕綰綰又拍肚子,她是不是前世缺孩子,怎麼這麼喜歡孩子,想要自己的孩子呢?
突然,容湛那邊傳來了一陣笑聲,慕綰綰扭頭看,一群大小夥子把容湛和喬橋圍在中間,兩個人在下圍棋呢。
“喬橋真是十全十美啊。”慕綰綰感歎道。
“她從五歲開始接受專業的訓練,攀岩,登山,武術,截拳道,遊泳,潛水,開車,射箭,射擊,……六國語言……”方橋伸出手指,開始細數喬橋所擅長的東西。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對手比你強,還比你努力。
慕綰綰覺得自己是頂努力的一個人了,喬橋什麼都有,為什麼還要拚命努力?
“她是要繼承所有家業的人。”方橋提醒道。
對啊,無才無能,如何服眾?讓一群大老爺們,精明的鐵娘子都聽從她的號令?
慕綰綰就這樣努力,有時候都覺得疲憊不堪,那喬橋呢,也會累嗎?
喬橋喝的是現調的雞尾酒,她帶了調酒師。如果她願意,她還能帶上法國大廚房,意大利大廚房……
此刻她已經有了些許醉意,打了個響指,讓調酒師端上了一杯彩虹酒,抿了一口,指著容湛說:“若我贏了,給我做一件事就行。”
“先贏我。”容湛拋了拋棋子,淡淡地說道。
“我要和她下棋。”喬橋指慕綰綰。
慕綰綰吸氣,拍心口。別啊,別把戰火燒到她的身上來。她不會丟飛鏢!她怕用力過猛,飛鏢往後麵飛,紮到哪個倒黴的人就不好了。
“她不會。”容湛掀了掀眸子,語氣不悅。
“誰說她不會,她常和官浩瀚下棋呢。”喬橋笑著說道。
啊……為什麼一直針對她?喬橋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慕綰綰惱火地走過去,拍拍容湛的肩,指指旁邊,“坐一邊去,我和喬小姐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