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將軍回去了,我沒地方去,我需要你的保護。”喬橋強行拉住了容湛的另一隻手。
容湛堂堂一個中將,真被喬橋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許牽。”慕綰綰繞過來,用力拍喬橋的手。
“偏要,你打得過我嗎。”喬橋抓得更緊了。
容湛手抖了兩下,反手在喬橋虎口上摁,喬橋就像被電打中一樣,隻能鬆開。
“他這麼暴力,你還要愛他?不如你去愛官淩止吧。”過了好幾秒,喬橋從疼痛裏緩過來,氣憤地瞪著容湛。
“回去吧,別鬧了。”容湛看了她一眼,拉著慕綰綰上了電梯。
喬橋站在電梯門外,眼神裏落著沮喪的光。
讓喬橋扯下麵子來和他們一起嬉笑怒罵,那也得要扯掉維持了二十多年的公主的驕傲才行。慕綰綰甚至能感覺到喬橋心底裏那種無依無靠的恐懼感。她猶豫了幾秒,一把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電梯門,把手伸給了喬橋。
喬橋毫不遲疑,抓住她的指尖,大步走了進來。
“晚上給我作舞伴去吧。”她挽著慕綰綰的胳膊,小聲央求道。
“我?我又不是男的,你讓容湛給你安排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伴好了。”慕綰綰一口拒絕。
喬橋擰擰眉,朝容湛的背影瞪一眼,“這次不是來了考察團嗎?晚上市府要招待他們。你要做觀賞苗木項目,他們中間有兩個大的進出口商,是做這方麵生意的。那你說,是你去,還是容湛讓猛男去?”
“不許去。”容湛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著慕綰綰。
“怕什麼,你不是容湛嗎。這也不讓去,那也不讓去,當縮頭烏龜嗎?”喬橋白了他一眼,把慕綰綰摟進了懷裏,“怎麼著,我就拖著她去了,你能殺了我啊?”
慕綰綰嘻嘻地笑,豎著一根手指搖晃,“四哥啊,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有本事也打她的屁股呀!”
容湛更頭疼了,他怎麼能放任這兩個女人好了呢?一個大魔王,一個小妖精,這還能太平嗎?”
“什麼苗木生意,生意是這樣盲目做的嗎?”他出言教訓二人。
“四哥,你那次去村裏見過他們村裏種的花草嗎?”慕綰綰問道。
容湛當是為了慕綰綰去的,眼睛看慕綰綰都不夠,哪有時間看花花草草。花花草草有慕綰綰好看嗎?
“這個小村祖上是皇家園藝師,明朝戰敗之後,朱由儉自縊。福王朱由嵩建立南明。他們的祖先就是朱由嵩的家奴,負責園藝。我看過他們傳了幾百年的族譜還有古書。對名貴苗木複雜的種植培養技藝從來沒有丟過。直到賣血染上艾滋的事爆發之後,這二十年村子才變得如此頹敗。隨便拉一個老人家出來,他都能給嫁接出雙色牡丹。”
最後一句是慕綰綰吹牛的,但她想給皇帝種花的人應該也不會太離譜吧。
種花花草草,居然還聽了一通曆史,這讓容湛挺意外的。他以為慕綰綰在瞎忙, 可她從來不瞎忙啊,她一向有自己的思想。
——
喬橋穿西裝,帥出天際,帥絕人寰,帥到閃瞎人眼。
一身黑色定製西裝,頭發束著簡單的低馬尾,一手牽著穿著白色抹胸長裙的慕綰綰,一手端著一杯白蘭地,二人就這麼招搖地走過了人群。
明明是兩個女孩子,一個帥氣逼人,一個嬌柔明媚。
兩個人走過的地方,人群自動空出一片位置。不過,不是因為怕她們兩個,是怕她們兩個身後跟著的四個高大威猛的漢子。
筆挺的墨綠x特戰隊的製服,看誰,誰就趕緊躲開,生怕和他們對視。
“哎呀,慕醫生,喬博士。”周秘書快步過來了,遠遠地伸長兩隻手,要和二人握手,“沒想到能請二位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慕綰綰以前她隻是官淩止的‘女朋友’,周秘書不管多客氣,那也隻是局限於‘歡迎’二字,現在已經改成了‘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身份地位兩個字,還真的不是僅靠自己努力就能得來的,身後的人換了,你也跟著漲了身份了。容湛手裏握著槍,他們害怕!
“市長請您和喬博士過去坐坐。”周秘書微微彎腰,眼神掃過那四個威武霸氣的帥小夥,神態更恭敬了。
“你看,其實要解決問題也不是那麼難,你等下就直截了當地把問題提出來,就讓在場所有的有錢人掏錢。”喬橋俯到慕綰綰的耳邊,小聲說道:“數目要壯觀一點,他們花錢買心安,你盡管要。我給你煽風點火,保證給錢。”
喬橋對國內的形勢研究得還挺透徹的。
慕綰綰朝她做了個ok的手勢,二人手牽手,跟在周秘書的身後走進了對麵的金色大門。
真正的貴賓都在這裏坐著聊天。
慕綰綰見到了幾張讓她不快的麵孔,容睦和秦司煜父子。以前這種場合一定少不了官浩瀚父子的,官浩瀚病了,官淩止似乎被排斥在外了。秦家父子空前活躍,在逐漸取代官浩瀚一家人在小城的中心位置。
商場也是一個吞人無形的戰場,不見硝煙,隻見白骨。
“慕醫生,容隊怎麼沒來呀?”市長站了起來,笑嗬嗬地朝二人伸手。
“他最近挺忙的,在和野戰部隊協商成立協作戰隊的事情。”慕綰綰和他握了握手,微笑著說道。
“辛苦了,保家衛國全靠他們了。”市長笑著點頭,又把手伸向喬橋,“喬博士在我們這裏辦學、投資,我們一直想請喬博士聚聚,但是喬博士太忙了,實在請不動啊。”
“這不是來了嗎,我喜歡熱鬧。”喬橋笑笑,鬆開他的手,轉頭看向容睦,“容叔叔也在。”
“小橋,怎麼也不到家裏來?”容睦笑著點頭,手裏的雪茄輕輕晃了晃,視線從慕綰綰的臉上轉到了喬橋這邊。
“你這麼忙,哪有時間理會我呢。”喬橋拖著慕綰綰坐下,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道:“再說了,你們也不喜歡我呀。”
“這是哪兒的話,怎麼可能不喜歡你?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容睦夾著雪茄的手指向喬橋,笑哈哈地說道。
喬橋不可置否地笑笑,轉開了臉。
對於這樣套近乎的話,慕綰綰聽著就覺得好笑。因為沐芊安的事,喬家沐家兩家人都特別討厭容家和秦家的人,這樣套近乎,不過是為了做給別人看,讓人家覺得容睦人脈有多廣罷了。喬橋沒當麵打他的臉,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當然,她這樣忍耐,完全是為了等下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