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惜了……”秦奕惋惜地歎氣,“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這小子,若是能成一家人,那真是我們秦家這輩子最大的福份。”
“嗬,你在市長麵前罵他的時候,可沒這樣說過吧?”宮思雪撇撇嘴,拉開了樓道門。
秦奕楞住了。
“我呢,可能現在錢確實沒有你多,但是朋友還是挺多的。秦奕啊,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也別總想著坑我兒子。再說了,你也坑不著他啊。本來這事我是不想說的,你愛說瞎話那是你的事,別人信不信那是別人的事。”宮思雪斜著眼睛掃他一眼,扭著腰走進了樓道大門。
“這是哪兒的話……你聽誰胡說了?”秦奕堆著笑臉,想再和她搭幾句話。
“我家叔叔畢竟還是我家叔叔呀。”宮思雪擺擺手,大聲說道。
“這個容睦……”秦奕擰眉,小聲嘀咕了幾句,繼續往樓上走。
宮思雪聽著腳步聲遠去了,這才冷笑道:“想和容睦勾結在一起害我們家容湛,想得美,坑也坑死你們。”
“你又幹啥呢?就不能消停點。”容峻端著茶杯,扭頭看向她。
“你倒是消停了一輩子,現在成什麼樣子了?讓容睦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我呸!”宮思雪掄起包包往他的背上打,“你這輩子都幹了什麼好事?一事無成!”
容峻被她打得不耐煩,奪過她的包包往地上用力丟了,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坐下,有事和你說。你敢走試試看。”宮思雪咆哮道。
容峻乖乖地坐下了,黑著臉,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以安和暢呢?”宮思雪抱著雙臂坐下,擰著眉問道。
“有事去了。”容峻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他們有個屁的事,又找女人去了?你這兩個兒子就和你一個德行,就知道在女人堆裏打轉。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宮思雪冷著臉罵道。
“行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拖著大家跑到這裏來,我早就告訴過你,容湛是不會辦的,你偏不信。他從小到大,傳到時候聽過你的?也幸虧不聽你的……”
容峻沒說完,宮思雪抓起桌上的勺子往他臉上擲了過來。
“閉嘴,自己窩囊,還要埋怨我?早些年若不是我支撐著人,你們父子三個在容家有立足之地?老太太早就把你們趕出家門了!”
容峻真的閉嘴了。
宮思雪瞪了他一會兒,扭頭看了看房門,身子往前俯,小聲說:“我剛看到秦奕了。還有,你猜我在樓道上聽到什麼了?”
“什麼?”容竣剛要問,有人在外麵敲門。
二人扭頭看過去,隻見秦奕捧著一隻盒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夫妻。
“哎呀,嫂嫂對我有些誤會,我來賠罪來了。這是我新收的人參,嫂嫂燉了補補身體。容兄,我們在上麵打牌,一起去玩玩?”
“什麼人參啊?”宮思雪托著腮,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秦總,你這樣子我會覺得你很有問題唷。歆兒的事出了這麼久了,你居然今天跑來跟我道歉。”
“這事我也挺生氣的嘛,畢竟我們歆兒從小就想嫁給容湛,也是你們承認的媳婦。她和你也相處融洽。突然間就變了,你說我這做父親的,能不生氣嗎?但是回過頭想一想,人嘛,都有選擇的權利。歆兒和容湛沒緣份嘛。我和容睦還要一起做生意,總歸還是一家人,所以我覺得大家還是不要敵視了。有好事,大家一起發財嘛。”
秦奕把盒子打開,滿臉笑容地看著宮思雪。
“這人參還不錯。”宮思雪用小勺子在人參上撥了兩下,終於露出了笑容,“說句心裏話,歆兒當我媳婦我肯定高興。但這確實是緣份。現在我們家綰綰也不一般,家世出身和我們容湛也挺匹配的。我呢,最近都要在這裏照顧綰綰,直到她生下孩子。大家以後見麵的機會多,讓歆兒不要再針對我們綰綰了。”
秦奕捋了把烏黑的頭發,歎了口氣,“看樣子你們婆媳相處不錯呀。”
“那是,以前的事都是誤會嘛,我們一家人,我是她婆婆。”宮思雪笑眯眯地把盒子收到一邊,朝容峻遞了個眼色,“你去玩牌吧,我等以安他們回來聊聊新公司的事。”
“什麼新公司?”秦奕好奇地問道。
“哦,我們容湛答應支持我們開一家新公司,專作軍方的生意。”宮思雪抬了抬下巴,掃了秦奕一眼,“有機會我們合作啊。”
“好啊,還要請嫂嫂多多照顧。”秦奕樂嗬嗬地點頭。
“打牌我就不去了,我腦子暈。”容峻一手捧頭,一手朝秦奕擺手,“我回去睡會兒。”
“行,那我不打擾你們了。”秦奕笑笑,走了。
容峻又喝了一大口茶,指著宮思雪說道:“你這張嘴啊,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時候要做軍方生意了。”
“我就看不得他們一家人在我麵前神氣。有什麼了不起啊?不就是跟著容睦一起要飯吃嗎?別想騎到我頭上來!”宮思雪抱起了人參盒子,瞪了他一眼,“我走了,看到你就生氣,從來不知道幫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