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容睦不置可否地說道:“人家願不願意認?”
“有什麼不願意的?不願意我就打官司。”宮思雪撇了撇嘴角,不悅地說道:“怎麼,我家兒媳婦比你的好了,你不樂意了?”
“哪兒的話,什麼你的我的,容湛姓容,我也姓容,大家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容睦正色說道:“嫂子你別弄錯了,老太太過世還沒幾年呢,她在生的時候,大家可都是同心同力的。”
“嗬,你也知道同心同力。老太太一過世,你就把我們全家掃地出門。多虧我兒子回來了!”宮思雪啪地一聲,拍下一張牌,不客氣地說道:“我兒子會把我們的一切都拿回來。”
容睦笑了笑,輕輕搖頭。
“哎喲,你們打上了。”秦奕捂著耳朵,快步進來了,見到桌前四人,慢慢放下了手。
“坐了你的位置,一邊看著吧。”宮思雪白了他一眼,大聲說:“你怎麼也成了爛耳朵,你們兩個是唱的什麼戲?”
“我?我被歆兒媽打了一巴掌。你們女人,真是難伺候。”秦奕苦著臉,慢步走到桌前。
桌邊有人讓出了位置,讓他坐。
“我不客氣了,我得撒撒氣。”秦奕坐下來,又揉了揉耳朵,轉頭看容睦,“你耳朵怎麼回事?你太太性格挺好的,怎麼也動手?”
“我不小心掛的。”容睦笑笑,平靜地說道。
“哎,也不知道走什麼黴運。在濕地公園四周的地上投了那麼多錢,專家也出報告了,市府怎麼不批了呢?容兄,你想想辦法呀!”秦奕不滿地說道:“你們叔侄是合起來坑我嗎?一個要買,一個不讓賣,把我當猴耍呢。”
“哈,知道我兒子的厲害了吧?”宮思雪更得意了,指了指二人,笑著說:“秦奕,你還在市府那裏說我兒子的壞話,現在虧死你啊。”
秦奕臉色變了變,低頭不語。
“不和你們打了,錢我也不要,我兒子多的是錢。”宮思雪站起來,攏了攏頭發,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走。
秦奕看著她的背影,小聲罵道:“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反胃,真想扇她幾耳光 。”
容睦看了一眼他的耳朵,招呼剛讓位的人坐回來,“你們以前還是準親家……”
“嗬,幸虧沒成。對了,歆兒快到了,讓她陪我們打幾圈。”
“怎麼,現在把生意慢慢轉交給她?你兒子呢?”
“司煜?哎!一言難盡。”秦奕長長地歎了口氣,“讓他管桐城那邊的生意吧,小城這邊的事交給歆兒來做。”
“好像歆兒才是你親生的,司煜的性格,怎麼和你這麼不像?”容睦又笑了。
“嗬嗬,看你說的。他是跟著容湛學壞了。”秦奕擰擰眉,不悅地說道:“容湛這小子確實很讓人討厭,得想個辦法才行。現在警方不讓他插手,但他並沒有停手,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得盡早拿到濕地公園的批文才行。”
“在想辦法了。”容睦挑了挑眉,推牌,“糊了。”
秦奕丟了一堆鈔票過去,壓低了聲音,“霓裳死了,聽說了嗎?”
另兩人馬上打開了話匣子,湊過來議論。
“聽說和一個男技師不小心從露台上掉下去的。”
“不會的,手指頭被砍了,應該是官浩瀚幹的。他背著官浩瀚偷人,能不死嗎?”
“官浩瀚好久沒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聽說病得很嚴重呢,要換心髒。”
“你哪兒聽來的?難道是把這兩個人弄死了,好摘心髒?”
秦奕看了容睦,小聲問:“你怎麼心事重重的?”
容睦頭也不抬地丟出一張牌,低聲說道:“在想官浩瀚的事。”
“那老小子,以前逼你逼得挺狠的,現在你得抓緊機會,好好打回去。”秦奕笑著說道。
“那老小子,哪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你看看他兒子,也像隻猛獸。”容睦擰擰眉,眉眼間有些疲憊的神色,“年輕一輩都開始挑大梁了,我家兒子還不能出來單獨頂事,也真是讓人頭疼。再看容湛,官淩止……若是能像他們一樣能來事,我就輕鬆多了。”
“司煜也不頂事啊。”秦奕也擰眉,唉聲歎氣。
“我頂事就行了。”秦歆兒進來了,把手包往旁邊一放,輕拍右邊男子的肩,示意他讓位,“我已經有辦法拿下濕地公園了。要讓他們哭不出來,也沒辦法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