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都是歆兒的功勞,若不是她有這麼好的計策,真的不可能這麼快達到目的。她是怎麼想到這點的?”淩波笑嘻嘻地說道。
“胡說什麼呢。”秦奕立刻喝止住了她,眼底湧出幾分怒氣,“什麼計策,這是天災人禍。”
“凶什麼呀,這裏都是自己人。連服務員都是自己帶來的。難道在座的各位還會出賣彼此嗎?”淩波也變臉了,白了他一眼,抱著雙臂回到桌前坐下。
“確實要小心,淩波你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容睦臉色也有些難看,盯著淩波的眼神變得很無情。
淩波很怕容睦,扁了扁嘴角,乖乖地認錯,“對不起啦,我就是開玩笑的,是天災人禍,我以後會注意。”
“傻不傻。”秦奕又瞪了她一眼,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名專家被兩個男人突然變臉的模樣嚇到了,一向文質彬彬的兩個人,凶起來的時候都挺可怕的。他呆呆地左右看了看,擠出一個不自然地笑容,囁嚅道:“那個……明天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的,放心好了。”容睦換回笑臉,溫和地說道。
專家拘謹地點點頭,握著淩波的手不放。
此時房間裏的服務員又端了一支酒進來了。
“這是歆兒小姐送的,她說祝各位晚上玩得愉快。”服務員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了酒,笑著說道。
“歆兒就是懂事。”容睦拿起酒瓶轉動著看了幾圈,指著瓶子笑道:“這是支好酒,82年拉圖酒莊的好酒!”
“不是我誇,我這個女兒真的很優秀,我還有點看不上我現在的女婿呢。但是女大當嫁,她要嫁人,我也不攔不住。”秦奕笑容滿麵地點頭。
“不過,你這位姑爺家境很一般呀,書香門第,父親有點官職,但是沒什麼錢吧?而且我覺得他長得一般呢。”淩波好奇地問道。
“她喜歡就好了。”秦奕不以為然地搖頭,“錢嘛,我們秦家有就行。”
“那倒是。”淩波點點頭,主動起身給眾人倒酒。
走到容睦身邊時,她彎下腰,一手搭在他肩上,俯到他耳邊小聲說:“怎麼,看中歆兒了?要不要我幫忙。”
“胡說八道。”容睦擰擰眉,不悅地說道:“好好做你的事。”
淩波嘟了嘟嘴,給眾人倒滿酒,又換成了笑臉,“聽說容湛帶著他的人在操場上包餃子呢,現在他就是我們包的一隻大餃子。等明天批文下來,他想管閑事都管不成了。”
“盯緊點,別讓他出來了。”秦奕說道。
“我這個侄子可不是你們盯得住的,他肯定也會看著我們。所以,大家今晚上就住在這裏,哪裏也別去。他自然找不到應該去針對誰,隻能守在學校裏麵等結果。”容睦叮囑道。
秦奕好打牌,吃到一半就開始呼朋喚友過來打麻將,專家不愛打牌,淩波拖著他去了樓上的房間。
“淩波這丫頭太瘋了,看緊一點,別讓她鬧出岔子。”容睦小聲說道。
“有人盯著呢,沒事的。”秦奕點點頭,不以為然地笑道:“而且她瘋是瘋了一點,但是夠機靈。若不是她,這個蠢貨專家還拿不下來。你看看,被淩波迷得找不到方向了,居然還要結婚。嗬嗬,撿了這麼個破鞋回去,有他受的了。”
“破鞋你還穿?”容睦反問。
“隨便玩玩唄。”秦奕笑著說道:“怎麼,你不會吃醋了吧?”
“吃醋?”容睦不置可否地搖頭,“在這個世界上,我隻為一件事吃醋,那就是錢。”
秦奕朝他豎起大拇指,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說得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才是真理。”
“秦兄,怎麼也染上江湖氣了。”容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秦奕想了想,反問:“有嗎?”
容睦搖搖頭,“有一點。”
秦奕看了他一會兒,把手裏的麻將丟了出去,低笑道:“人在紅塵,多有變數,心境不同了而已。”
容睦思忖半晌,輕輕點頭。
服務生一直站在旁邊給他們服務,不時笑吟吟地上前去給他們端茶倒水。
容睦看了看他,小聲問:“你是淩波的人?”
“是的,我一直伺候大小姐。”服務生笑容滿麵地點頭。
“哦,她的人確實這樣,不管說什麼都笑。別笑了。”容睦擰擰眉,低聲說道:“你出去吧,我們說點事。”
服務生點頭,還是笑,“好的,我馬上出去。”
容睦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驅趕他出去。
服務生關上門,老實安坐地守在門口,隨時等伺他們的召喚。
走廊上的攝像頭對準了他,紅燈輕輕閃爍,他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唇角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