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疫病啊,那就是哄人的把戲。秦歆兒那個浪蹄子想出來的辦法,目的就是把這裏變成我們的搖錢樹,撈金盆。你等著,明天早上,這裏就會成為我們私人的領域!在這四周要建起高樓,這裏會被填平……所有的這些鳥……全都會被趕走!哎呀吵死了,你叫個屁啊。”淩波酒精衝頭,奪過男子手裏的獵槍,衝著驚飛的鳥兒開了一槍……

砰……

巨響之後,天地一片寂靜。

“姐,你怎麼開槍了?”有人反應過來,趕緊過來叫她,“前幾天有人打鳥,一直有人在守著這裏呢。”

“守著又怎麼樣?姐才不怕。”淩波舉著槍,又對準了來勸她的人。

“你喝多了,趕緊走吧。”眾人反應過來,紛紛上車,準備離開。

淩波醉得厲害,舉著槍還想打。

“別打了。”那人摁住槍管,慢悠悠地說道:“你獵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你犯法了。”

“神經病啊,一隻破鳥而已。我不打天上的鳥,我打你這隻鳥?”她咯咯地笑,槍管往下低,抵住了男人腿下麵,“不然,你讓我給你打打這隻?”

男人慢慢地抓住槍管,突然用力往上一抬……

眾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淩波被他給撣開了,人高高地彈起,撞到身後的車上,砰地一下,又是一聲巨響。

還沒來得及開車的人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媽的,這小子是大力金剛啊?”有人反應過來,推開車門,想下車去看看究竟。

啪啪……

幾聲輕響。

四周突然亮起了大燈,把濕地公園照得如同白晝。

淩波捧著摔得七葷八素的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眯著發綠的眼睛往前看。

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停了好幾輛警車,警察正舉著大光手電往她們前麵走。警察後麵還跟著不少記者,正對著她大拍特拍……

淩波一個激靈,飛快地低眸看向倒在地上的酒瓶子。她酒量不差的,怎麼喝了一點紅酒,一點啤酒就這麼控製不住自己了?

這酒裏有什麼東西嗎?

這是誰下了套,特地來套住她嗎?

“這個專家……好像不行了。”拎著獵槍的男子走到淩波的車前,手指探了探專家的鼻息,立刻招呼人上前去把韋家抬上警車,送醫院去搶救。

“你是誰啊?”淩波反應過來,瞪著那個男人大聲問道。

“我嗎?”男子看了看她,笑著說:“我叫胡宵。還有,你身上味太難聞了,好臭。”

淩波記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是誰呢……她又是一個激靈,猛地瞪大了眼睛。胡宵就是容湛手下的那個小帥哥啊!

可是……這天黑黑的,四周的大燈照得大家根本睜不大眼睛,看誰的臉都蒙著一層光亮,別說胡宵了,就算是一顆白白的大元宵,大家都能看成一盤月亮!

情知大事不妙的淩波轉身就想往車上鑽。

“別走啊,我們繼續討論一下疫病的事……來,記者,記者美女你們來問她。她剛剛說了,疫情的事是這些開發商為了得到這塊地,所以弄出來的陰謀!這些鳥這麼可憐,就這麼一個清靜的棲身之地了,他們還要把鳥給趕走!你們看,這個淩波大小姐,剛剛還打死了一隻!”

記者往前看了一眼,小聲說道:“那好像是一隻母雞。”

“你眼神不好,肯定晚上片子看多了。”胡宵把用來栽贓的母雞往車底下踢,推著記者往前,“去拍淩波大小姐,你就是拯救這些鳥兒的英雄。”

記者臉上肌肉輕顫,看了他一眼,拿著話筒走向了淩波。

淩波根本走不掉了,她趴在方向盤上,怎麼都不肯抬頭,也不打開車窗……警察敲了半天車門,見她始終不配合,於是拿來工具,直接把車窗給她敲成了幾片碎玻璃……

——

容睦和秦奕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不是和博士在樓上嗎?怎麼會這樣!電梯和門口明明都有人看守,人呢?”秦奕跳起來,怒氣衝衝地大罵道:“這個臭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容睦頭疼欲裂,他也沒想到,隻差幾個小時就能成功的事,居然生了變化。他揉了揉眉心,起身慢吞吞地往門外走。

“你去哪兒啊?”秦奕急聲問道。

“回去睡覺。”容睦黑著臉說道。

“你現在還能睡得著?”秦奕攔住他,急衝衝地說道:“趕緊想辦法啊。”

“我有什麼辦法?”容睦反問。

“那就這樣了……那地不要了?我丟了多少錢進去了你知不知道?”

“對啊,還有我們啊……”另兩個股東也急了,跳起來,跑到了容睦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