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拽花的時候,被刺給紮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慕綰綰,這算是什麼類型的祝福?這東西能開出花?

“其實變心我也不會拖著你的,每個階段的想法都不一樣,你隻要給我夠多的錢,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慕綰綰伸著五根手指,嚴肅地說道:“我有錢就能找不同的小鮮肉,我也不虧的。”

容湛終於把玫瑰花弄下來了,低眸看了一眼,丟回花桶裏,“她讓你去幹什麼?”

“問官浩瀚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慕綰綰問道。

容湛點頭,“嗯,昨天去見過了。”

慕綰綰眸子圓瞪,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真的?”

“這麼激動幹什麼?”容湛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想去?”

慕綰綰連連點頭,“你勸他回來看病呀,他躺著幹什麼?”

“你說呢?”容湛反問道。

慕綰綰歎氣,小聲說道:“不想讓人家看到他病得要死的樣子唄,他那個人,骨子裏就透著驕傲。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每次住院都把人攔在外麵,不讓別人看到他脆弱的時候……”

“你還真的挺了解。”容湛錯愕地看向她,“你這是特地研究過了?”

“我是學心理的啊,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分析別人的心理和行為。”慕綰綰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你分析得最多了,所以我能投你所好,把你拿到手。”

容湛看了看她,低聲問道:“她家沒什麼特殊情況吧?”

“多了好多安保。”慕綰綰湊過去,小聲問:“為什麼這麼問?”

“沒事。”容湛抬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捧了一下。

車正好停在紅綠燈處,左右各停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車窗緩緩放下,露出了兩張讓兩個人都挺意外的臉。

秦奕和容睦!

難道他們都被放出來了?這事鬧這麼大,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這群人了?

容湛擰擰眉,盯著秦奕看了會兒,又轉頭看向容睦。容睦朝他笑了笑,視線回到前方。

其實這事不意外,沒這麼容易能把這兩個人送進牢裏去的。這事揭穿了,頂多查出經濟上的事,公司遭受一些損失,想重創他們,也不太可能。

“真是惡人當道啊。”慕綰綰想到小雲,忍不住抱怨道:“為了弄到濕地公園,就害了無辜的人,他們繼續花天酒地發大財,真是讓人鬱悶。”

“沒什麼好鬱悶的,這就是現實。”容湛平靜地說道。

“現實為什麼不站在好人這一邊?”慕綰綰反問。

“所以需要我這樣的人,把現實推向好人這一邊。”容湛看了看她,嚴肅地說道。

慕綰綰往後重重地靠去,碰得椅子吱嘎一聲悶響。

“而且,他們隻是在生意場上不擇手段,除了道德方麵,你還真沒辦法用法律去把他們怎麼樣。我這個二叔,精明得很,不會授人以柄的。秦歆兒那裏更好說了,她有精神鑒定,她胡亂說的話,有些人要去實現,這事和她就沒什麼關係。容睦和秦奕推脫自己也被騙了,加上頂罪的人大包大攬,上頭的人巴不得馬上了結這事,讓事態平息下來。”

慕綰綰聽容湛說完,渾身更沒勁了。除了濕地公園的鳥兒,好像誰都沒收獲。

“昨天見過秦司煜了,他看上去不怎麼好。”她想了會兒,小聲說道:“你說,秦奕做的事,他知不知道?”

容湛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他那個人,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我。一直以來都這樣,特別護短。”

“就你大公無私。”慕綰綰聳了聳肩。

“他啊……”容湛擰眉,無奈地說道:“什麼都好,就是在家人麵前沒底限。”

“當他的家人還是挺幸福的,他就可憐了,又做不到一起作惡,又不忍心看他們受罰。”慕綰綰想到秦司煜那惆悵無奈的表情,突然間有些同情他。

“叮……”容湛的手機響了,是秦歆兒的號碼。

他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容湛,我爸爸出來了。希望你就此收手,不要再多管閑事了。你我一場舊識,我不懂你為什麼非要盯著我們不放。若你還要繼續多事,那我也不客氣。你是有太太有孩子的人,我醜話說在前麵,事到如今,我什麼都不怕了,我沒辦法對付你,但是慕綰綰那樣的角色,我碾死幾個都沒問題。”

“你動她試試。”容湛視線緊盯前麵,麵色沉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