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嚴修去了私人會所酗酒。
陸北昊得知到消息,便也來了。一推開門就看到茶幾上全部都是空的洋酒瓶,可想而知,那家夥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喝了不少。
但,他看起來還是很清醒。
陸北昊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歪著頭打量了一下他冰冷的臉龐:“阿修,你說你這樣是幹嘛呢?”
這都過去三年了,還是放不下麼?可偏偏,他從來也沒親口承認過自己對喬藍藍上了心。
陸北昊也知道,今天是喬藍藍的生忌,倒也習慣了他每年的這幾天,都會把自己給喝個大醉。
嚴修沒有回答他,便拿起滿滿的一杯洋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味道傳入喉嚨,煎熬卻又痛快。
他清冷的掃了陸北昊一眼,“我今天去了墓園。”
聽他這麼說,陸北昊頓時一驚,錯愕得差點就從沙發滾了下去,半餉後,才重新緩過神來:“你說……你去了墓園……看她?”
天啦,他不是一直都不相信喬藍藍已經去世的麼?可今天怎麼就抽風了呢?
還是說,他開始願意接受喬藍藍的死了?
陸北昊始終沒辦法去理解嚴修心裏的想法。
嚴修繼續自斟自飲,薄唇微啟,幽幽的道:“她沒死,她還在。”
“阿修,你不是都已經去墓園看過她了麼?可你怎麼還是不相信呢?不要再自己騙自己了好嗎?”陸北昊見嚴修總是說喬藍藍沒死,就越發擔心了。
不行,他再這樣下去,每天除了工作就還是工作,而且吃飯作息都不定時,還經常酗酒。長期下去,鋼鐵也會生鏽的。
嚴修仿佛是沒聽到陸北昊在說什麼似的,沉沉垂下眼瞼,盯著茶幾上一個空酒杯,恍神了許久,眸子的周圍漸漸泛起紅鎬。他看起來很頹廢,就像是失去了所有鬥誌似的。
陸北昊看著這樣他,有些傻眼,這個男人,還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的嚴修嗎?
過了不知道多久,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一個酷似喬藍藍的女子,踩著高跟鞋,正步伐優雅的走著進來。
女子保持著妖嬈的微笑,一直走進去,在嚴修的身邊輕輕的坐下。
嚴修閉著眼,並沒去留意,但卻感覺到了有動靜,薄唇懶洋洋的微啟:“滾。”
那一個字,簡直是又冷又狠。
但女子卻沒有因為他對自己的態度而離開,甚至還伸出手去摟著他的腰。
陸北昊看著這一切,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是自己做夢麼?喬藍藍她一個走了三年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跟前?
還是說,嚴修猜的沒錯,她真的沒死?
可是不對啊,當時他也是有看過新聞的,是親眼看到蘇雲毅送她進了火葬場被火化了的。
此時,陸北昊的腦海裏縈繞著無數的疑惑,很想一次性開口問這個女人,比如她是誰,如果她是喬藍藍,那她這三年怎麼就不出現之類的問題。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因為過於驚訝而被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嚴修意識到有人在摟自己,眉頭猛的緊鎖,渾身散發起一股無比的陰森,驀然睜開冷眸,一張熟悉的容顏直接映入他的瞳孔。
他冰冷的麵孔,瞬間出現了一道裂痕,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