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事,程溟再也沒敢輕舉妄動。
對於韓黎,他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幸好的是他時間足夠多,可以慢慢來。
他會像之前那樣,每天送韓黎一朵玫瑰。
可這樣的舉動在韓黎眼裏更是難以忍受。
不過她一直都隱忍不發,就好像在看他到底能還原多少。
其實也並不僅僅隻是生氣,心裏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樣的情緒太過於淺淡,讓她根本就琢磨不透,隻能暗自苦惱。
可是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過沈恪了,而這樣的認知讓她更是不能接受。
她是不是太安逸了,所以就連思念都變得可有可無。
韓黎皺眉,終於問了韓淩。
“阿淩,你們這兩天還沒有找到沈恪的下落嗎?”
韓淩點點頭:“不過已經有線索了,程大哥已經親自出手了。”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人撞開,進來一個踉踉蹌蹌的男人。
在根本還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的時候,韓黎在腦海裏就已經蹦出了一個名字。
讓她自己都有些驚訝,她什麼時候對程溟這麼熟悉了。
她下意識的想過去扶他,但是卻控製住了,停在原地沒動。
還是韓淩在歎了口氣之後將程溟扶過來。
“程大哥,怎麼受的傷?”
程溟的目光卻看向了韓黎,看到她無動於衷之後,心裏難掩的失望。
“沒事,讓沈恪逃了。”
韓淩拿來了藥箱,卻在打開之後,頓了一下。
回頭對韓黎說:“姐姐,我笨手笨腳的,要不你幫程大哥包紮吧。”
程溟目光沉沉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不想拒絕。
是的,不想,心中竟然還隱隱有些擔憂。
她感覺自己陷入了糾結,一個是讓她順從本心,一個是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最後程溟沒有等到她的答案,收回了視線。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韓淩似乎還想說什麼,程溟卻已經拿過了他手裏的藥箱。
傷在身後,程溟看不到,卻在脫衣服的時候,扯動了傷口。
“程大哥還是讓我來吧。”
韓淩看著直皺眉,傷的好像不輕啊。
程溟卻不動聲色,就好像痛感是不存在的。
“不用。”
韓黎咬咬牙,直接過去將他手裏的酒精搶了過來。
“不用什麼不用,痛死你算了!”
雖然是惡狠狠的語氣,但程溟還是在裏麵聽到了一絲關心,嘴角微微上揚。
一開始韓黎的動作並不輕,就好像是在故意弄疼他一樣。
可後來看到他身後密密麻麻的傷疤,或深或淺,讓她不由得慢了下來。
他身後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心中有疑惑,於是問了出來。
程溟卻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反問:“你這是在關心我?”
下一刻,韓黎將棉布重重的按在他的傷口上。
“鬼才關心你!”
不過腦海裏竟然想起了一些和沈恪在一起的往事。
那應該是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他也是這樣滿是傷痕,當時自己心疼的不得了,於是問了剛才的問題。
而沈恪的回答卻跟程溟的回答有所融合,竟然讓她開始有些恍惚,就好像記憶裏的人和眼前的人變成了一個人。
可是怎麼可能呢!這有些太荒謬了。
她記的很清楚,記憶裏的人就是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