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湫緩緩勾起唇角,頓時沒了剛剛的冷冽,輕笑道:“那麼,丫頭方才是不是也打斷了本王與文曲侯的談話了?”
贏嫿:“……”
諸位大臣:“……”
各個府上的千金小姐們酸的直冒泡,光是看著幽冥湫半張臉就被迷得昏天黑地的。
不論如何,秦漢的壽宴終於是掛上了圓滿的感歎號。贏嫿再一次拉了無數的仇恨,蘭姨娘也在贏嫿的支持下成功晉升為繼室夫人。
“秦丞相,蘭姨娘,月這孩子與贏嫿丫頭感情好得緊,這兩日免不了在府上打擾了,兩位可不要嫌麻煩。”離開前,溫老太君對秦漢和蘭姨娘說道。
蘭姨娘滿臉笑意,柔聲道:“溫老太君客氣了,月才貌雙全,文靜嫻淑,與贏嫿在一起剛好教教贏嫿規矩,哪會麻煩呢。”
溫老太君本就對練月喜歡的緊,輔國公府隻有兩位公子,沒有女兒,練月回到輔國公府也可以說是彌補了幾位長輩的遺憾,自然是被輔國公夫婦心疼寵愛著,而溫老太君更不用說,對這小孫女兒可是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口裏怕化了,一聽蘭姨娘此番稱讚,頓時樂得溫老太君眉開眼笑的,“那就麻煩兩位了。”說罷又對練月小心交代了幾句這才離去。
待房間內隻剩下贏嫿與練月兩人時,李安月忍不住輕聲問道:“贏嫿,你與夜王爺之間是怎麼回事?”
贏嫿蹙了蹙眉,沉聲道:“沒什麼,隻是有過一麵之緣罷了。”
練月無奈的歎了口氣,“贏嫿,一麵之緣夜王爺就能在宮宴上向你求親,在今日親自現身賀壽,我真不知你們這一麵該是結下了的因緣。”
“我隻盼能早日脫離這泥沼,什麼因緣,孽緣,於我有什麼意義?”贏嫿微微一笑,道:“反倒是你,還有一月你便要入宮了吧。”
練月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嗯,一入宮門深似海,我這一去隻怕從此再無自由了。”
贏嫿輕聲安慰道:“二皇子是個仁義之人,對你也不會差了去的。”
“我沒什麼可擔心的,可贏嫿,現在讓人放不下心的是你的事”練月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沉聲說道:“絳珠草你給了錦王世子,你們兩人便當真斷絕往來了嗎?我看文曲侯今日的態度,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單單是這樣便罷了,可另一邊還有個神秘莫測的夜王爺。”
贏嫿麵色沉靜,淡淡的說道:“兒女情長我不想去考慮。”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盡快理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贏嫿,你對錦王世子有情,這一點我們都知道。”練月低聲道:“與其壓抑自己,不如一切隨心。”
贏嫿嗤嗤一笑,說道:“兩個連彼此信任都做不到的人在一起會有結果嗎?”
練月滯了滯,剛想開口,就聽贏嫿沉聲說道:“月,對感情,我已經不抱期望了。”
聞言,練月悠悠地開口:“贏嫿,現在你周圍隱患太多,歌瑟,秦紫衣,還有在宮宴上被你得罪的死死的皇後和獨孤離,再加上個隨時會反撲的練釋鬆,你現在手中握著的底牌遠不如豎下的敵人多。這種情形下,另你分心的感情問題,我想,你還是先理清楚得好。”
“我知道。”贏嫿低低地應了聲。
次日晌午,天空飄著小雪,贏嫿披著厚厚的狐裘下了馬車。
柳葉快步上前跟守門的士兵說道:“請向世子爺通傳一聲,故人求見。”
不一會兒大門就打開了,錦域領著阿一和阿二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錦域一見果然是贏嫿,忙幾步上前在贏嫿麵前站定,取下身上的貂裘為贏嫿披上,關切地說道:“天寒地凍的,等了多久了?”
贏嫿定定地看著他,晃了晃神,半晌,才開口說道:“剛到沒多久。”
看著贏嫿凍得有些發白的小臉,錦域沉聲道:“先進去吧。”
阿一和阿二讓開路,柳葉半扶著贏嫿走在前麵,錦域路過兩個守門士兵身邊的時候,冷冷地說了句:“取消輪值,在門口站足三天三夜。”
“是。”兩個兵士戰戰兢兢地點頭。
進屋坐了一會兒,看贏嫿的臉色紅潤起來錦域這才稍稍放下心,“丫頭來找我,是有事想說?”
兩人相識近半年了,這是贏嫿第一次主動來王府,錦域自然想的出是有要事。
贏嫿淡淡的搖了搖頭:“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絳珠草你可服下了?”
贏嫿一提到絳珠草,錦域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氣氛僵了一會兒錦域才開口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