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嫿雖不喜秦管家對她說出的那番話,但到底他是跟在幽冥湫身邊為數不多的親近之人,看得出來,他與幽冥湫的感情很深,是真心希望幽冥湫過得好的,於情於理贏嫿都不應該眼看著因為自己,幽冥湫下重手去責罰他,否則,她倒真的成了紅顏禍水了。
聽贏嫿叫住了秦管家,幽冥湫不禁挑了挑眉:“贏兒是想為他求情?”
贏嫿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撇了撇嘴:“我可不想以後走在街上都被說成是紅顏禍水。”
“他們不敢。”
贏嫿白了幽冥湫一眼,緩緩說道:“王爺當真如此薄情?秦管家可是一心一意地希望王爺好呢,你如此待他,不怕會寒了人的心?”
聞言,幽冥湫勾唇輕笑:“本王隻希望,不要寒了你的心便好。”
贏嫿微微一怔,有片刻的失神。
若這話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是花言巧語,但若是出自幽冥湫之口,贏嫿卻不會有任何懷疑,因為,他那樣驕傲的人,不屑於說謊,他說是一便是一,說二便會是二,贏嫿就是這樣地篤定。
“怎麼?贏兒感動了?”幽冥湫的呼吸慢慢靠近贏嫿,調笑道。
贏嫿毫不憐香惜玉地一巴掌呼在那張不斷靠近的麵具上,用力地把幽冥湫推開,沉聲道:“收起你的花言巧語,秦管家我保下了。”
幽冥湫揚了揚眉:“多管閑事似乎不是贏兒的行事風格。”
“幽冥湫,你現在是在怪我多管閑事?”贏嫿危險地眯起了眸子。
幽冥湫識趣的閉了嘴,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贏嫿冷哼一聲:“我今兒才發現,王爺身上倒是有個優點。”
“什麼優點?”幽冥湫好整以暇地等著答案。
贏嫿朱唇輕啟:“見風使舵的本事運用得可謂爐火純青。”
秦管家糾結地站在原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馬漢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贏嫿,滿眼直冒小星星。
幽冥湫冷颼颼地掃了馬漢一眼。沉聲道:“你那雙招子不要了,本王樂意替你挖下來!”
話音一落,馬漢以光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沉默是金,努力無限的減弱著自己的存在感。
贏嫿不屑地嗤笑一聲。
“贏兒既然為秦管家開了口,本王便饒了他這一次,但是”,說到此處,幽冥湫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贏兒是不是應該對本王有所獎勵才是。”
一聽這話,贏嫿黑了臉,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了!
贏嫿十分想伸手去把那張麵具扯下來。然後,狠狠地甩上去一巴掌,她倒是真的好奇這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贏兒若是不答應,那本王也沒辦法了。”幽冥湫狀似惋惜地歎了口氣:“秦管家還是去水牢吧。”
贏嫿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答應!”
聞言,幽冥湫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轉頭對秦管家冷冷地說道:“那本王便放過你一次,下次再犯,誰都救不了你。”
秦管家恭敬地對贏嫿行了一禮,感激的說道:“老奴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贏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詞。
幽冥湫心知這妮子是為了自己著想才會為秦管家開口求情的,幽冥湫心中感動,這丫頭就是嘴硬了些。說什麼他也要為她除了這口氣才行。
隨即,沉聲道:“秦管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王便罰你去清掃一個月王府中所有的馬桶。”
秦管家老臉一垮,苦哈哈地應聲道:“是,老奴遵命。”
“馬漢,本王吩咐你保護贏兒,你卻任由她隻身一人離府。既然你這麼閑,就去把劍園你砍的那些樹給本王種回來,少了一棵本王摘了你的腦袋去補上。”
馬漢垂頭喪氣地說道:“屬下領命。”
兩人悻悻地離開後,幽冥湫摘下麵具,輕笑著靠近贏嫿:“他們兩個走了。咱們之間的賬似乎也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贏嫿挑了挑眉:“什麼賬?我倒是不記得我與王爺之間有什麼經濟糾紛。”
幽冥湫笑得越發燦爛:“贏兒毀了我三裏桃林,難道不該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死狐狸,看樣子他是要借機漫天要價了,贏嫿心底暗罵,若是順著他這條思路下去,指不定又要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贏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解釋就是,我喜歡。”說罷,對著幽冥湫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兩顆小虎牙。
幽冥湫被她這樣子逗得一樂:“你喜歡?”